林溪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瘋狂,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決心,彷彿在用自己的方式試圖留住這份搖搖欲墜的感情。
陸景謙看著眼前哭得泣不成聲的林溪,心中一陣心疼,他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伸手擦去林溪臉上的淚水,輕聲說:“別哭了。”
林溪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立刻打斷了陸景謙的話,語無倫次地說:“我知道我不配,我知道我的身份對於你來說是恥辱,我知道陸家是不允許我進門的,我也知道你總有一天會結婚的,可是我就不想和你分開。
我不想走,景謙,別讓我離開,我不打擾你,我不出現在你們面前,我不要名份的。”
陸景謙看著眼前這個為了一份即將失去的感情而幾乎失去理智的女孩,心中的愧疚和無奈交織在一起。
他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試圖讓自己理清思緒,然而,看著林溪那充滿絕望和無助的眼神,他的心又軟了下來。
最終,他心疼地摟過林溪,輕聲說道:“我知道了,留在這吧。”
陸景謙心裡清楚,林溪在林家所遭受的委屈和痛苦。他深知林溪在那樣的環境中是多麼的無奈和無力,而她對自己的這份執著的情感,又讓他感到無比的沉重。
他心想,先這樣吧,也許時間能夠慢慢解決這一切,能夠讓所有人都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出路。
寄言與陸景謙的訂婚如約而至。
當這訊息如一陣狂風般席捲至李彩的住所時,李敏姝原本還帶著幾分笑意的臉龐瞬間垮了下來。
她坐在奢華的沙發上,手指不自覺地緊扣著沙發扶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彷彿這樣能稍稍平息她心中那如火山般噴發的怒火與怨恨。
李彩是百納集團李百的大女兒,李霞的親姐。在海華章的發展歷程中,她本就覬覦著更多的權力與財富。
在海華章原配韓晴病重之際,她帶著女兒李敏姝公然逼宮,那一場鬧劇猶如一場噩夢,將韓晴本就虛弱的身軀徹底壓垮。
沒過多久,韓晴便含恨撒手人寰,而這一切,都被李彩視作自己通往權力巔峰的墊腳石。
當時海老在洛杉磯養病期間,得知了這一切後,心中的悲憤與憤怒如洶湧的波濤般難以遏制,竟一口鮮血堵在喉頭,氣血上湧,瞬間昏迷,醒來歸心似箭,立刻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回國後的海老,他雷厲風行地將海華章全面停職,毫不留情地將海華章關禁閉,以此為韓晴守孝懺悔6個月。
海辰一氣之下離開國內療傷。在這6個月裡,海老親自帶著寄言處理海家的一切工作事宜,他的每一個決策都彰顯著對韓晴的愧疚與對那些惡人的懲罰。
不僅如此,海老還放話出來,韓晴將正式入族譜,而李彩及李敏姝因其種種行徑,將永遠被拒之海家門外,李敏姝這個孫女身份永不被海家承認,只能跟隨母姓。
從那以後,海家與百納之間那曾經緊密的商業聯系被徹底切斷,兩家的仇恨如同深埋在地下的荊棘,永遠無法癒合。
如今,尊尚在沉穩睿智的海老掌控之中,雖海華章代為經營,但與往日的輝煌相比,終究還是稍遜一籌,不過其地位和口碑在行業內依然不可小覷。
李彩眼睜睜地看著一切朝著自己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心中的不甘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
在這看似絕望的局勢下,她卻並未放棄,反而趁機吹起了枕頭風,試圖撮合寄言聯姻。
這一切的背後在海家與陸家訂婚的訊息傳來後,她便開始暗中盤算,妄圖借寄言聯姻之事,為女兒李敏姝鋪就一條通往榮華富貴的康莊大道。
一天晚上,月光照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李彩與李敏姝坐在溫馨的房間裡。李敏姝皺著眉頭,眼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忍不住問道:“媽,寄言就要和景謙哥哥訂婚了,你怎麼不著急啊?”
李彩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絲自信且狡黠的笑容,緩緩地說:“你慌什麼,媽心裡自有打算。
你想想看,讓寄言和陸家暫時訂婚,陸家底蘊深厚,商業資源豐富,他們定會全力幫助尊尚度過眼前的難關。
等尊尚發展穩定了,到時候你再接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大爺在百納接應,到時候把尊尚併入手上,你就能坐擁這一切,這樣的好事,豈不是再美妙不過了?”
李敏姝經母親這麼一分析,頓時恍然大悟,本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她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與興奮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冷哼一聲道:“哼,到時候看那老家夥認不認我。”
一想到海老當時故意給她安排的那一場讓她顏面盡失的嫁妝風波,李彩的臉上便陰雲密佈。她忍不住眯起眼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上的恨意毫無掩飾地展露出來,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會讓寄言好過的!
為了這個目標,李彩開始在背後悄悄謀劃。
在寄言和陸景謙訂婚後,海老便開始著手安排寄言進入尊尚,讓其擔任執行總裁這一重要職務。畢竟,寄言曾在尊尚有過工作經歷,而且多年來一直是海老親自悉心帶在身邊,精心培養,被視作集團當之無愧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