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相府。
華容立在門前,一種沒來由的親切感油然而生。只是此相府非彼相府,雖然住的都是丞相。
“二皇子,王妃,請。”彭陸恭敬地說道,又向門口的守衛道:“快去稟報老爺,二皇子與王妃到了。”
守衛一聽,連忙道:“是,少爺。”
彭陸在前方引路,華容一路打量著這府中佈置,竟無一絲似曾相識之感。隨即暗笑,這本就是他人的府邸,如何會似曾相識。
彭烈聽到守衛來報,趕緊快步迎了過來,剛出書房門,就碰上了彭陸引著二人到了。
“臣見過二皇子、王妃。”他臉上盡是喜色,趕緊行了一禮。他實際並未想過二人真的會來,這實在是意外之喜。
“彭相請起。”葉東籬抬手,彭烈便起了身,正碰上華容頷首致意,便也回禮。
“二皇子,王妃,請。”
二人隨他進了書房,葉東籬與華容相鄰而坐,彭烈見二人坐下,這才在對面落座,彭陸則立於父親身後。
“王妃,恕臣直言,可否請王妃高抬貴手饒彭妍一命?”彭烈開門見山,面帶愧色,“臣知道這個請求有些過分,但是她終究是臣的侄女,若是袖手旁觀,實在做不出來。”
華容道:“彭相,您既開口,我本不該拒絕,只是,我真的沒有解藥。那毒針是別人給我的,昨晚彭妍對我暗下殺手,我一時氣憤這才其人之道。”
彭烈點頭道:“臣知道是彭妍之過,臣也相信王妃沒有解藥。只是,王妃既然可以解了二皇子的毒,想來必然可以解彭妍的毒。王妃心善,應該不會拒絕臣吧?
他遇見二人時,已經細細觀察過葉東籬,他面色如常,精神甚佳,定是無礙了。
華容笑道:“彭相竟如此相信我?”
彭烈也笑了:“王妃出身名門,又被蘇相認作女兒,臣又怎會不信您?”
也罷,他既言辭懇切,又是未來最重要的助力,華容便道:“彭相如此說,我還能說什麼呢?”
又道:“只是彭妍最終傷的不是我,我沒資格代他人原諒。所以,只要東籬哥哥不計較,我不會再追究。”
彭烈沒想到這個年紀尚輕的丫頭能說出如此明理的話,心下佩服,當下便望向了葉東籬。
“二皇子,您看……”
葉東籬明白華容話中之意,便道:“彭相都開口了,本王便算了。”
彭烈大喜,連聲道謝,連帶彭陸也鬆了口氣。
“不過若是還有下次,本王就不會姑息了。”葉東籬又道。他並不是一個心軟的人,更不會做放虎歸山的事,因而,他要一個承諾。
彭烈自然點頭:“臣也不容許有下次,此次之後定會嚴加管教。若真有下次,不用二皇子說話,臣自會重懲。”
“如此甚好。”葉東籬點頭。
“東籬哥哥,你給她解毒吧?”華容道。她雖然原諒,心裡還是有疙瘩。
葉東籬卻搖頭:“不,你去。”
華容不同意:“你醫術比我高,你去合適。”
葉東籬又搖頭:“容兒啊,我已經成親了,怎可去為別的女子醫治?我不去!”
華容反問道:“難道我沒有成親嗎?”
葉東籬被她問懵了,理了下思路才明白被她帶進坑裡了,又道:“她的傷在手臂上,我是男子,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你是大夫,大夫不應該有男女之別。”她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