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不以為然,這是比詩又不是比字。不過面子還是要的,因而安慰道:“這是草書,草書。”
何柔柔眼波流轉,又轉到了那字上,不敢再看第二眼。
“華小姐,請。”青蘿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華容站起身,整理下衣裙,清了清嗓子,緩步上前。儀態大方,頗有世家女子的風範。
滿面笑容看了一眼自己的字,算了,直接背吧。
“明月幾時有…..”她抑揚頓挫地念著詩,眼睛望著殿外,心中想著一個人。
一首罷,又是舉座皆驚,眾人皆沉默。
“怎麼?這詩不好?”華容沒有迎來想象中的讚賞,甚是奇怪。這首詞曠古爍今,不該如此沉默啊?
“此詩極好!華小姐,本宮從未聽過如此感情真摯、詞藻優美的佳作。”說話的是冀清之,她眼神中帶著欣賞、欽佩、羨慕,毫不吝惜讚美。
“此作可創我冀國文才巔峰。若你是男子,定可任騰雲閣大學士。父皇,母后,你們認為呢?”眾人回過神來,平心而論,與剛才兩首相比,高下立現。
正如冀清之所言,冀國百年文壇也不曾出現過如此神作。
“怎樣?容寶是不是才貌雙全?”江牡丹向她娘眨眨眼,好像那是她作的一般。
丁黛禾嘆道:“可惜我江家沒有這麼一個女兒。”
“啊?”江牡丹沒聽懂,這是什麼意思?
丁黛禾接著說道:“若是樺兒能娶到她這樣的女子,咱們江家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江牡丹這才明白,不屑道:“我那哥哥可沒這個福氣,娘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丁黛禾用指尖點了點江牡丹的額頭,她一直以為吟詩作賦不過是附庸風雅,今日聽到如此優美的詩作居然有些後悔一雙兒女全都從武不從文。若是她女兒,那她臉上該有多少光啊。
別人家的女兒。
皇帝當下讓秦平將這首詩重新謄寫下來,就掛在德心殿中。秦平從未見皇帝如此,連連應下。
“父皇,三哥的書法最好,不如就由三哥謄寫吧?”冀清之望了冀清陽一眼,隨即笑著說道。
皇帝點頭:“清陽,就由你來謄寫吧。”
冀清陽答道:“是。”
“華小姐,你來唸,本王來寫。”這是自絳珠軒一別後二人第一次說話。這一聲“華小姐”落在華容的心上,不由得感嘆世事無常。
“有勞三皇子了。”淡淡的話,淡淡的表情,都在極力掩飾自己。
柱子旁的書案,似乎遠離人群,似乎又在人群之中。
“你好嗎?”冀清陽冷不丁問道,筆下卻沒有停。他自顧自寫著,華容竟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
“你竟然能背出來。”華容顧左右而言他。
冀清陽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仍掩不住膚色的蒼白:“你說過的,我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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