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筍筍,你誤會他們了。”白果勸解道。他這是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心中是深深地怨著她的父母的,但是即使身為她的師傅,他也是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如今細想來,也不過是寬慰她幾句。
寬慰,在明知前路一片艱險的情況下,永遠是最無力的幫助。
“師傅,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嫁人。你同父親母親說,不要讓我回去,我願意學習其他方面的醫術,再也不挑剔了好不好?”黃筍筍幾乎是哭著說道,一想到回家要面臨的種種,她就打心底厭惡。
“好了筍筍,不許胡鬧。”白果的聲音忽然提高,他明白她,卻幫不了她。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她死心。
人,或者滿懷希望,或者心如死水,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莫過於已經心死了,卻又有了一絲希望。
白果瞭解這些感覺,他不願意小徒兒也承受這最難的那種。
果然,黃筍筍聽到白果的話,一下子愣住了。她最敬重的師傅從來不會對她說半句重話,但是面對她的父親母親,他從來都是立場分明。
“若沒有其他的事,你就先回房休息吧。明日你父母就派人來接你了。”白果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無情,但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忍不住透著難過。
黃筍筍到底是個小姑娘,沒有聽出他的心情,而是一門心思認定他就是父母的“幫兇”,因而看都不看他。
“我知道明天要走,師傅也不必趕我。不過我既然答應了盡力救治楊公子,我就必定說到做到。”黃筍筍定定地說道。
白果似乎有些沒明白,便問道:“你要怎麼做?容丫頭已經給楊兄弟熬藥了啊。待藥熬好他喝了,那零花毒就解了。餘下的,就是調養了。”
黃筍筍白了他一眼:“那藥不是要喝兩次才能解毒嗎?晚上那次,我來熬。”
白果見她餘怒未消,心裡忽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他心中掂量著,卻猜不著她的想法,同時心裡隱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清了清嗓子,白果試探性地問道:“筍筍啊,你最乖了,你就告訴師傅一句實話,你不是想晚上換了藥,讓楊兄弟的傷情加重,然後你再待幾日?”
黃筍筍像被雷劈中一般,居然被他給猜到了,臉上的怒氣更盛了,氣道:“師傅,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這麼做?我不和你說了,話不投機,我去找容姑娘。”
白果摸摸鬍子,怎麼,這是猜對了還是猜錯了?
女兒心思真難猜,筍筍再不是小姑娘了。看來,讓她回家是對的。
此時,華容的雙眼在直直地盯著藥壺,透著那氤氳的水汽浮想聯翩,若不是黃筍筍同她打了個招呼,她都不知道自己神遊太虛了。
“筍筍姑娘你來了?”華容揉揉眼睛,一臉愁苦:“這個藥快好了,等會就可以拿給他喝了。”
黃筍筍坐在她身邊,點點頭,又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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