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吃完,一邊看手機,心情不怎麼愉快,似乎都忘了身上還套著圍裙。抬頭看清我的一刻,他怔住。稜角分明的臉,一副無計可施,彷彿被逼上絕路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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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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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午開始,白天的後半部分過得簡直不像話,好像今天就是世界末日,所以想要毫無遺漏地探索對方身體的每一部分。
第一次在半夜兩點去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大采購,不然真的要餓死了。我不停往購物籃裡放泡麵和飯團,每次把手抬高,或步子稍微邁大一些,就感覺肌肉無比腰痠,全身骨頭都要散架。另外還有一點低血糖症狀,眼前霧濛濛的,反應也變慢了。
結賬時,一堆食品包裝裡好像混入兩盒避■套。我眨動眼皮,盯了好一會兒,再看列印出來的小票,真的是。臉一下子燒起來,我沒好氣地用腳踢士道小腿肚。他嘴裡叼一根能量棒,笑得格外欠揍。
我要他揹我回去,袋子也是他來提。
“好好好~”他蹲下來,任由我用力撲上去,好像在沖撞。但他無所謂,模樣很輕松,又說,“哎,今天這事兒要讓你爸知道,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下意識摸脖子。記得他一直有意避開這裡,只反複啃咬我的肩膀,所以不會被發現。
他側目瞄著我,“我肯定沒這麼蠢啊,這時候給你留下kiss ark對我能有什麼好處。但你真是把我抓慘了,還咬了我好幾口,我有那麼好吃嗎?”
好不好吃另作討論,但我確實把他的後背抓得慘不忍睹,肩膀也真的被我咬出血來。
“你活該。”我嘟噥著,捏他臉皮,“都讓你不準動了。”
“好吧,好吧。”他把頭轉向前方。路上有一層薄薄的積雪,踩上去有撲簌的聲響。他安靜下來,穩穩走動。白噪音般的響動讓我再次犯困,打起哈欠。今天真是累壞了。
可是他這時又說:“以後你高潮的時候我會考慮先退出去,等你緩過來。但被吸得那麼緊,實在是太爽了。”
我一下子清醒,捶他肩膀,“閉嘴,不準再提這個話題。”
“好嘛。那……等會兒各回各家?”
我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理智和貪戀的心情在打架。他吹一聲口哨。
“哦,懂了。你捨不得我~”
“要你管!”
我變相承認了,沒辦法拒絕。
他繼續調侃,嘻嘻哈哈,“哎喲喂,這時候我不管你誰管你,難道讓奶奶找到任意門瞬移過來嗎?但是我已經過癮了,你也累了,到家後吃點東西就睡吧。”
“去你家嗎?”我小聲問。
“可以喲,但真的不會再做了。當然不是我不行,是你快不行了。”
確實是這樣。我忍住不和他吵鬧,趴在他身上,安靜汲取他的體溫。
但第二天醒來,我在自家臥室裡。快到中午了。肌肉加倍痠痛,特別是腰和大腿,不得不扶著牆壁,慢吞吞地下樓。
士道正在廚房,嘴裡哼著歌,看樣子是在煮湯。他沖我挑眉,打招呼,“都說啦,在大人回來之前,我不管誰管你。喏,今天吃這些。”
我順著指示看向餐桌。
肉,肉,肉……
各種各樣的葷菜。恐怕冰箱冷藏室裡,奶奶寄過來的桔子和香菇是家裡為數不多的維生素來源。
我喝半杯溫水喚醒腸胃。他正在撕桔子皮,小片小片丟進湯裡,這樣能去腥提鮮。
他問我,“你和便當店的老闆什麼時候去鄉下,我也去。”
“你不介意啦?”
“別人一家三口做親子游,和我們之間又沒什麼沖突。再說,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歪理。”
我朝他吐舌頭,把空杯子放進水槽。從窗戶望出去,外面沒有下雪。東京暖暖的晴空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