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維爾笑了:“好。”
食堂裡,一群出色強大的男人圍坐在一桌,氣質迥異,頂級哨兵的氣勢與其他哨兵有著本質的區別,甚至在容貌上也比其他人更為優越。
溫楚一眼看過去,簡直就像是開了濾鏡,都不由得感覺真是賞心悅目。
溫楚心情恢複過來,甚至還有心情欣賞了一會兒,才拉著伊維爾走過去。
男人們察覺到她回來了,視線齊刷刷地看過來,幾乎在同一個瞬間,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眼眸變深了。
溫楚能感受到氣氛冷了冷,但是到底沒人說什麼。
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伊維爾仍舊坐在她的旁邊。
桌上飯菜豐富,溫楚無視男人們的目光,打量了圈,發現她喜歡吃的都塞到她面前了,讓她都感嘆了一下。
伊維爾給她盛了飯,梵臣給她盛了一碗湯,另一碗魚挑好了刺也被霍索恩推了過來……
溫楚低頭吃飯,有種古怪微妙的感覺,不過現在心態變了,她又覺得該享受就享受,不要太過為難自己。
再說了,她從未想過要對他們壞,從始至終,她自認自己是個負責任的向導,一直都是真心對待他們,想要淨化、撫慰他們的傷。
梵臣看了一眼招搖蓬鬆的狐貍尾巴,陰惻惻地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一下,譏諷道:“死狐貍,聽說你還發了燒,怎麼……他們沒治好你,又在發騷了嗎?”
溫楚:“……”
面容妖孽的男人狐貍眼輕輕地彎了彎,長發漆黑如墨,墨瞳彎了彎,笑盈盈道:“我是不在意,只是寶貝關心我,要帶我去。聽說某個人,沒有得到寶貝的歡心,只能偷偷摸摸溜到她的房間,不知道的還以為見不得人呢。見不光的男人,又何必留著呢,鬧心。”
聽見這話,溫楚心裡稍微有些微妙。
她目光稍稍一偏,看向旁邊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臉上帶著精緻的銀色面具,覆蓋在五官優越的面孔上,紅色的眼瞳有些深邃。
其他人在吃飯,他手臂抱著胸,不聲不響地坐在那裡。他似乎沒有在眾人面前吃飯的意思,也懶得搭理別人窺探的目光,一點兒也沒有在其他男人面前摘下面具的意思。
只有在跟溫楚單獨相處的時候,他才會成為主動的那一個,迫切的將面具摘下,露出那張陰鬱沉冷的臉,紅眸裡是渴欲、難耐、急躁,把她死死摟在懷裡,俯身下來,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掙脫,深深地吻上來。
那些渴欲與貪念,通通映在那雙淡漠的紅色眼珠中,彷彿浸染上了血一般。
每次溫楚對視的時候,都會有種心尖發顫,快要被他熱烈燃燒的感覺。
可是他這個人明明很冷,孤僻又冷漠,遊離在人群外,根本不喜歡跟其他人擠在一起,也不喜歡待在人群中,是那種難以接近的傲慢。
就像是現在,他也沒有跟其他人交流的意思。溫楚毫不懷疑,他出現在這裡,僅僅是為了她在心裡罷了。
兩個同樣是紅色眼瞳的人,都偷偷跑到她的房間,現在被姬墨戳穿,溫楚心情有種古怪的感覺。
但他好像不太介意,人魚哨兵的眼神仍舊淡漠,唯有視線同她對上的那一刻,溫楚才能感受到他眼眸裡的火熱視線。
梵臣聽見姬墨的挑釁,緩緩勾起嘴角,一點也不覺得羞恥,眉梢挑起,一副“我就是偷了,你奈我何”的混蛋模樣。
這還沒完,男人忽然傾身過來,在溫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在眾目睽睽下,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口。
溫楚懵逼,愣在原地,還沒回神。
餐桌上氣氛瞬間就變了。
梵臣像是沒感受到一樣。
溫楚臉猛地紅了,無語,隨手拿起碟子裡的小李子,手指了他一下,兩秒鐘。
梵臣紅眸看向溫楚,摸了摸鼻尖,沒有動了,聽話地坐在那裡,任由她惱火地砸在他頭上,掉下來,才眼疾手快地接住,語氣還有些委屈:“老婆。”
姬墨眼眸眯了眯,狐貍眼泛著冷意,譏諷道:“梵臣隊長的無賴真是讓人心驚。”
梵臣認錯只會跟溫楚認錯,可不會管其他野狗,嘴角勾著笑,討好地給溫楚夾了一塊肉丸,放進她的碗裡,緩緩往後靠在椅背上,瞥了姬墨一眼,眼眸吊兒郎當:“追老婆還要在乎什麼羞恥心,還要在乎用什麼明的暗的手段,老婆喜歡就行了。難道我還要像你這樣裝模作樣,擺出一副紳士的樣子,誰不知道你是隻笑面狐貍?”
姬墨淡淡垂眸,長長的睫毛一掀,目光轉向溫楚,視線中有些無辜,白色的耳朵輕輕地抖了抖。
溫楚再次不可避免地被他的耳朵吸引住,連帶吃飯的動作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