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梵臣這個教訓還沒有很長時間,現在她又咬人了,還是一個時時刻刻會被哨兵和敵人們關注的典獄長。
完蛋!
溫楚看著自己牙印,腦子轉得飛快,開始回憶這個地方,軍裝到底能不能遮擋住。她一點兒都不想暴露出去,那些麻煩也懶得處理。
萊因赫並未在意脖頸上的疼痛,漫不經心地垂眸,看見少女可憐兮兮的表情,眉梢輕挑了挑,沉冷的語調有些懶散,似乎還有些混不吝:“怎麼,咬了還不高興?”
典獄長是真的很會用簡單的話語和漫不經心的語氣勾起人的怒火啊。
“你皮糙肉厚,咬得我牙疼。”溫楚下意識反駁。
典獄長想到她剛才的力道,少女本就羸弱,向導能力的提升,尤其是治癒系向導的提升,主要體現在精神力上。
至於體質上,或許跟普通人比起來,或許會好上那麼一點,但是也就那麼一點。
何況,萊因赫在相處中,已經漸漸感受到少女其實是有一些嬌氣的,不難想象在白塔中,或者在她的成長中,應當是有人相當細心地照料她。
作為向導,她堅韌又勇敢,可以在危險的汙染區中耗盡自己的精神力救人,在平日的相處中,仍舊不免透露出那種被照料得很好的懶散。
只是不知道,照料她的男人到底有幾個。
兩個?三個?
萊因赫思索著,臉上不動聲色,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提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少女小巧的下頜,微微用力,迫使少女張開紅唇,看向粉潤的口腔,並非計較少女的吐槽,反而笑了:“小貓,牙還挺利。”
溫楚猜測這大約是表達了對她戰力低小的譏諷。
確實,連畸變王種都沒辦法重傷典獄長,溫楚的奮力一咬,大約對於典獄長來說不過是小小情趣遊戲。
溫楚難免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爽。
萊因赫瞥了她一眼,微涼的指尖動了動,想要探入她的口腔中檢視:“真疼了?想報複人法子多得是,何必非要用牙咬……”
他頓了頓,補充道:“這招用在我身上就算了,其他男人不許用。”
早就用過了,典獄長你也不是第一個好嗎?
溫楚在心裡吐槽,但是她也識趣地沒有說出口,畢竟這種時候把曖昧的事情勾到別的男人身上,按照男人恐怖的佔有慾,很可能吃虧的只有自己。
溫楚看著男人還要檢查她的牙齒,側過了頭,拍開他的手,扭過頭氣息不穩道:“不需要,假惺惺。”
萊因赫指尖落了空,卻沒有立刻收回了手,反而捏了捏她的臉頰,“牙不疼了?”
溫楚鬱悶地點了點頭。
這種姿勢抱著不太舒服,溫楚皺起眉,扭了扭身體,萊因赫也配合著她。
溫楚如同在貓窩上挑選位置的小貓,這裡踩踩,那裡踩踩,等到尋找到合適的位置,才心滿意足地窩在男人懷裡。
她靠在男人身上,身體放鬆,淨化的過程中精神力耗盡,好在現在等級上升得快,就算是耗盡了,也不需要精神力藥劑,已經開始自我恢複了。
她低低地喘息著,手指把玩著自己的發絲,剛才被懲罰,意識一直不太清醒,站在冷靜了下來,此時她越發覺得自己中了這個狗男人的詭計,本來她就不需要同意玩這個什麼遊戲。
是啊。
她為什麼要配合著玩呢?明明讓典獄長停下就可以了!她怎麼就糊裡糊塗地中了男人的圈套呢。
中了圈套就也算了,畢竟她確實有感覺到了愉悅,甚至可以說相當快樂,但是如果遊戲過程中,對方作弊了,那就是別的性質了。
溫楚心念一動,猛然抬起頭,看向抱著她的男人。
男人隨便扯過了薄被,隨意又淩亂地蓋在身上,暗綠色的發絲濕潤,被他隨意地抓到頭上,胸膛健碩飽滿,腹肌塊塊分明。
男人的體溫很高,源源不斷的熱度傳過來,以至於溫楚現在也一點兒不冷。
男人眉眼有些饜足,冷漠的瞳孔褪去冰冷的寒,添了幾分慵懶。
不過即使如此,典獄長冷淡漠然的氣質仍舊佔據了大半,要求嚴苛,無論是對待自己還是對待下屬,不容有半分差錯,彷彿嚴苛又森然的戒律者。
可是……
溫楚水眸波光粼粼,柔軟的瞳孔中升起一抹機警,狐疑地看向萊因赫,如同被強擼了一把的受驚小貓,眼眸瞪圓,來來回回地觀察面前的男人,企圖驗證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