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正給一隻卡皮巴拉治療完,把第三隻小鳥放在它的腦袋上,卡皮巴拉果然情緒十分穩定,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
伊維爾從後攬住她,勁瘦結實的手臂摟住她的腰身,把她帶進懷裡,俯身,親了親她的發頂,鼻尖嗅聞著她的氣息。
溫楚身體很放鬆地靠在藍鯨哨兵的胸膛前,語氣輕快道:“隊長,你回來了。”
“嗯。”伊維爾身形健碩富有安全感,嗓音低啞有些疲倦,身上清冽的氣息中混著淡淡的血腥味,語氣仍舊溫柔,“楚楚,今天身體還難受嗎?”
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傳來,溫楚抬眸看向不遠處的帳篷,對上一雙慈悲仁慈的灰眸,主人彷彿高遠皎潔的聖者。
“楚楚?”伊維爾握住了她的手。
溫楚回神,想到今天發生的事,遲疑了一下下,想到伊維爾今天已經很累了,並不想讓他擔心。
她搖了搖頭,轉身,把自己埋在伊維爾的懷裡,摟住男人勁瘦有力的腰身:“沒有,我很好,不用擔心我。”
“那我就放心了。”伊維爾撫摸著她的長發,直接把她抱起來,抱進了帳篷裡。
藍鯨隊長並未做什麼,只是把少女放在自己腿上,攬住她的腰身,把一顆紅果果放到她手裡。
溫楚靠在伊維爾溫熱健碩的胸膛,捧著香甜紅果果啃,眉眼舒展,哨兵隊長垂眸,嘴角含笑,耐心而細致跟自家小隊員細細說著今天探查到的情況。
伊維爾沉穩、嚴謹、溫柔,並未一味地照顧她,而是會謹慎地考慮到如何在保護她的同時讓她成長,擁有更多保護自己的力量。
溫楚心裡暖洋洋的,心裡歡快,小腿愉悅地晃了晃,同時小臉嚴肅認真地記住隊長反複提醒的要點。
畸變蛙王已經被尋找到了蹤跡,他們在探查埋伏中,同時分出一部分戰力去伏擊小王種,防止擊殺蛙王時那些小王種逃脫,它們未必不會再成長成新的畸變王種。
他們準備一舉進擊到它的巢xue中,這次一定要將它擊殺,時間不等人,汙染區不能再繼續擴散了。
溫楚吃過了飯,準備睡個好覺,為接下來的戰鬥做好準備。
可是躺在床上,溫楚蓋著被子,手指握緊被單,看著頭不出的空茫在心頭蔓延,並不是腦域中的不舒服,而是那種彷彿螞蟻爬在心頭細細麻麻的癢。
她側著頭,隔著厚重的帳篷,目光遲疑地看向某個方向。
夜風微涼,從林間樹梢穿梭而過,也慢悠悠地穿過少女漆黑的長發間,纖細的身形上。
溫楚穿著一襲粉白色的睡衣,站在昏暗的夜色裡,肌膚白皙如玉,彷彿牛奶般柔滑,明媚的小臉有些焦灼。
她面前的帳篷裡突然走出來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
溫楚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看向面前的男人。
神父銀發長發微微濕潤,像是剛洗過澡,灰眸抬起,瞳仁平和慈悲。
並未穿白日裡黑白色的長袍,是一身相對輕薄的白色長袍,同樣的肅穆緊實,高領同樣遮擋住了修長的脖頸,垂直腳下,銀色的十字架垂在身前,泛著冷光像是某種禁錮懲戒的封印。
神父站在門口靜謐地看著她,無波無瀾,不言不語,目光卻並未挪開半分。
溫楚眼眸和他對上,非常緊張,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忽然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可薩諾神父似乎並不驚訝,片刻後,側過了身,讓出了位置。
溫楚一眼就看見明亮的帳篷裡明亮燈火跳躍,放置一張純白的床榻,像是在等待無辜又純潔的獻祭少女。
她口幹舌燥,呼吸淩亂,此時卻像看見蜘蛛精的入口。
昏暗的夜光下,聖潔仁慈的神父面容在某一刻似乎模糊不清,聲音低啞,像是在進行著一場隱晦又糜豔的邀請,又彷彿不過是聖戒者是耐心仁善的嘆息:
“是我白日給予你的快樂不夠。乖孩子,過來。今晚我會更溫柔地撫慰你……我查閱了典籍,學習到了一些能讓你更愉悅的新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