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那夢境真實,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虛幻。
“若你希望他回來,我可以幫你叫他回來,你的生日宴,他應當到場才是。”葉牧北道。
他沒有什麼拘束,這小院就像是他的住處一般,說著坐在了石桌邊,端起上面尚未涼去的茶水品了一口。
“他要回來?”聶傾城蹙眉,她並不歡喜,也不憤怒,卻總感覺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當初是葉牧北親自將葉天趕出了葉家,如今,他又要親自將葉天召回,這其中代表著什麼,若不知曉其中緣由,怕是無人能猜到葉牧北的心事。
“那是葉擎與傾國的訂婚宴,他回來,不大合適吧……”聶傾城微微蹙眉,粉唇輕啟。
她自當知曉葉牧北的話是什麼意思,可她不希望妹妹的訂婚宴上鬧出什麼事情來。
“我不能左右他的想法,回不回來是由他決定,我只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他而已。”葉牧北搖頭。
他雖然這幾個月的時間未曾讓人再密切關係葉天的事情,甚至因為身上的病痛他很少再出房門。
可他卻清楚的知曉這段時間青山城發生的事情。
他是八大家族之一的葉家的家主,手中掌握權力,絕對不在青山城城主之下。
“既然回不回來是由他做主,葉爺爺又何必問我?”聶傾城問道,饒是她也聽不懂葉牧北何意。
“自當要問你,他回來可以有多種身份,問你自當是想知曉你希望他以何種身份回來。”葉牧北又品了一口茶水,老神在在的說道。
“他可以是一個普通高中生。”
“也可以幾日一統龍虎門地下勢力的一代少年天驕。”
“也是連斬三位城主一人救郡主性命的郡主上賓。”
“亦是我葉家的唯一後代。”
“你覺得,他配得上你麼?”
說到最後,老爺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玉鐲。
這玉鐲如羊脂玉膏般雪白,勝過冬雪,不含一絲雜質,入手有溫暖流轉,似可令人延年益壽容顏永駐。
“這是他孃的嫁妝,他娘離開時曾囑託過我,一定要將這個送給她未來的兒媳婦。”葉牧北真誠道。
“你們兩人之間沒有什麼誰對誰錯,錯的是我,你們兩個都成了這旋窩裡的犧牲者。”
“葉爺爺……”聶傾城想要開口,卻被葉牧北打斷。
“孩子,我相信他不會讓你失望,日後也絕對會補償,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
“這個鐲子,你願意戴上麼?”
葉牧北將玉鐲放在石桌之上,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病犯了,儘管身體極為不適,卻不想表現出來,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