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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只是一個小問題……等等，我造虛空終端？
“哈默特爺爺, 我們回來了！”
看到跟在江雲身後連蹦帶跳的女孩，哈默特從一對高高摞起的紙冊子裡面抬起了頭。
他笑眯眯地看了過去：“唔，是阿米娜回來了啊, 怎麼怎麼開心啊？”
阿米娜睜大了眼睛：“哈默特爺爺, 我成功拜師了, 以後江雲先生就是我的老師！”
“哎呦, 這可是件大喜事，”哈默特眉毛一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這就去通知廚房, 叫他們晚上加點菜一起慶祝慶祝。”
江雲亮了亮手中的袋子：“用不著破費，我去集市買了條魚回來，我給大家做一道璃月特殊的剁椒魚頭怎麼樣？”
“好啊！”哈默特一拍手，“我以前也看過幾本從璃月傳過來的食譜, 只可惜沙漠裡沒這個條件，我只能看著上面的圖眼饞，沒想到這回託阿米娜的福, 我也可以大飽一頓口福了！”
這道剁椒魚頭江雲並不打算用機關烹飪神機去做, 他選擇了自己蹲在水槽旁邊費勁巴拉地用刀剔鱗。
當思路走到了瓶頸他就會放下手裡的工作，轉而去做做菜釀桶酒, 純手工活可以放空大腦，讓他有更加清晰的空間去思考, 現在他同樣也需要一段純粹的時間來思考樹王提出的那個問題：什麼是智慧的模樣。
又或者說，在這位智慧之神眼裡，她認為的智慧應該是什麼模樣的？
刀刃卡入魚鰓, 用力一剁，魚身和魚頭分離開, 江雲熟練地把魚頭去腮，在清水下沖洗裡面的黏膜，魚腥味讓蹲在旁邊的阿米娜捂住了鼻子，迅速朝遠處蹦開了一米。
江雲洗著魚頭，邊慢慢地想著。
顯然，無論是自己的記憶還是那些書籍，甚至是整個世界的底層邏輯或許都在悄然之間被人所更改過，這是可以肯定的，不然不可能做到這樣無死角地刪除一位神明的存在，就算是阿貝多這樣鑽研地脈的強大煉金術師都悄然間記憶被修改了。
這一定藉助了某些神明、亦或者超出神明的力量，但問題在於祂為什麼要這麼做？
魚頭沖幹淨了，接下來是醃製，將魚頭劈開，放入醬油，料酒，耗油和鹽，抹均勻後將魚頭放在盆中靜置。
“阿米娜，幫我把這幾個絕雲椒椒挑好來，等下我要用到。”
“好吧好吧，”阿米娜不高興地把辣椒接了過來，“誰叫我是你的學徒呢，反正你要我吃辣椒我就得吃辣椒。”
接下來只用等魚醃好就行了，江雲轉而開始處理魚身，準備做一道香煎角魨，把魚切成小塊，然後加了少量料酒胡椒和鹽醃製，因為靠得近，阿米娜不慎吸入了一點胡椒粉，隨即便是一個震天響的噴嚏。
“阿嚏——”然後又不慎碰到了桌案上幾個剛切開的洋蔥，一時之間涕淚橫流，眼看著就要用剛掰開辣椒的手去揉眼睛，還是江雲反應及時把她給攔住了。
“好了好了，”他忍著笑意，把手擦幹淨後把人牽到了樹蔭下面，“毛手毛腳的，到時候可怎麼做煉金藥劑啊，你先在這休息一會，等下要端菜了我再叫你好不好？”
阿米娜抽噎著點了點頭，中間還夾雜著幾個抑制不住的噴嚏。
江雲回到菜板前，拿著一塊蘿蔔仔細端詳，打算著是雕一朵花還是雕一條魚，又或者雕一片草？
回到那個問題，一方面，腦海中的記憶和曾經讀過的那麼多書都在告訴他，小吉祥草王從始至終都是須彌的神明，一如璃月的帝君，蒙德的溫迪，但另一方面，這個時空的現實又在反複提醒著他那些既定知識裡的違和感，很多書籍的記錄看起來都是自相矛盾的，但如果將‘最初的神明為大慈樹王而並非小吉祥草王’代入進去，那這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陽光很溫暖地穿過樹蔭落了下來，但江雲感覺自己的後背發冷。
日光照得他有些眩暈，他晃了晃腦袋，算是有點理解那個發了瘋的因論派室友了，無數的史料堆積在一起，前者不斷把後者推翻，就此迴圈往複，這換了誰能不瘋？
就好像哪天告訴他用深淵的力量可以煉製出原初之人一樣，這屬於世界觀崩塌帶來的打擊。
但究竟是什麼緣故，竟然要以抹除一個神明的存在作為代價？
在這個時空，赤王隕落，禁忌的詛咒不斷蔓延，吞噬一切的生命，在江雲所在的時代，這一切則以魔鱗病、死域的形式存在於雨林，除了神之眼的持有者使用元素力可以稍微遏制其蔓延外別無他法。
但不知從那一天開始，魔鱗病悄然間從患者身上消退，死域的擴散也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