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乙臉上露出了苦笑,他知道了韓香柔為什麼會哭的那麼傷心,原來是因為吃醋。
“娘子,我可是正人君子啊,怎麼會其他姑娘扯上關係呢!”
只是他的話,卻引來了韓香柔更加憤恨的目光!
正人君子!?
曾今在京師的時候,到處沾花惹草,惹是生非,他如若是正人君子的話,那這天底下,就沒有壞人了!
方元乙看到韓香柔的目光之後,隱約猜測到她的想法,尷尬的搓了搓鼻尖,說道:“嗐,不管以前怎樣,但現在我的確是正人君子,或者說,改邪歸正了吧!”
一邊說著,方元乙一邊牽住了韓香柔那柔軟的玉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但是韓香柔依舊很抗拒。
“其實你今天看到的那位姑娘,是我們家的恩人,也是婉兒的恩人!”
被方元乙這麼一說,哭泣的韓香柔,將目光投向了他,但是眸子中依舊充滿了不信任。
“我……我不信,你少拿這事唬我。”
或許是被曾經的方元乙騙怕了,她已然不在相信他的話,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手。
方元乙苦笑一搖頭,示意韓香柔坐下:“你還記得婉兒生病那天,我說賺到了診金嗎!?”
韓香柔沒有說話,但是眸子中的抗拒,已經減少了不少,並且投來了質問的目光,那件事,她也很好奇,方元乙是怎麼賺到那麼多錢的。
“那個姑娘叫做秋若棠,是京師的大戶家小姐,這一次來龍口鎮,就是來尋找一些上好的詩詞字畫。”
“婉兒生病,我也心急如焚,就想到了去字畫鋪賣些詩詞,正巧就遇到了這位秋姑娘,直接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下了我的詩詞!”
說著,方元乙從腰間取下了錢袋,裡面的銀子雖然已經不足百兩,但鼓鼓囊囊的樣子,足以證明依舊有著幾十兩的銀子。
“你說,這算不算秋姑娘間接的成為了我們的恩人,如果沒有她,我也沒有給婉兒治病的診金啊!”
這一刻,韓香柔終於動容了,眼中僅存的那份不信任和抗拒,蕩然無存,望著那鼓鼓的錢袋,她的本就已經花了臉的面容,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這……這……一百兩!?什麼詩詞能賣上一百兩!?”
這一切顯得有些難以置信,讓韓香柔花容失色,方元乙才疏學淺,純粹一個紈絝子弟,哪會什麼詩詞!?
方元乙微微一笑,鷓鴣天脫口而出。
“占斷雕欄只一株,春風費盡幾工夫。天香夜染衣猶溼,國色朝酣酒未蘇。嬌欲語,巧相扶。不妨老斡自扶疏,恰如翠幕高堂上,來看紅衫百子圖。”
“名曰鷓鴣天,占斷雕欄只一株。”
一首詩下來,韓香柔直接呆住了,雖然她也沒讀過什麼書,但詩詞的好壞,她還是分辨的清,至少這首詩,要比那首五鵝詩好上百倍。
“爹,這首詩好好聽啊!”一旁方婉兒也擦乾了眼淚,完全被這首詩的唯美給吸引了。
曾經在方府時,方婉兒和先生識過字,也知曉一些詩詞,所以這首詩的出現,讓她也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