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然翁的額頭冒出了冷汗,表情凝固的望著秋若棠手中的玉佩,這一刻,他真的心驚了。
“我說的句句屬實,已經有了人證,胡縣令難道還不相信嗎!?”秋若棠收回玉佩,笑呵呵的問道。
胡然翁喉嚨滾動,擦拭著額頭的汗珠,目光在那玉佩上無法離開,最終點頭:“我信,我信!”
而一旁方元乙看到胡然翁的表情之後,很是滿意,很顯然對方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被嚇到。
所以再次的挺了挺胸,就好像自己有著一個無比榮耀的光環一般,只是他並未看到秋若棠的那塊玉佩。
他漫步走到胡然翁身前,嘴角掛著親民的微笑:“胡縣令,你在這龍口鎮為官數載,當真是百姓的父母官,同時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也很照顧我。”
“所以為了報答你一下,我決定幫你一個大忙!”
胡然翁嚥了咽口水,神情有些恍惚,還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緩和下來,所以並未聽到方元乙的話。
“方公子,你們三位請隨我到大堂一敘!”
說著,他朝著身後差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然後親自帶著方元乙三人前往了縣衙大堂。
走進堂門,胡然翁將主位讓出,神情緊張的朝著秋若棠說道:“您請坐……”
方元乙眉頭微皺,有些狐疑和不滿的詢問:“胡縣令,你是被我的身份嚇糊塗了嗎!?我是刑部尚書之子,這主位不應該是我來坐嗎!?”
秋若棠淡然一笑,在方元乙看不到的方向朝著胡然翁眨了眨眼,然後笑盈盈的說道:“胡縣令定然是被刑部尚書之子嚇糊塗了,這主位自然要方公子坐才行,我一個柔弱女子怎麼能坐呢。”
說著,秋若棠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不過她還在朝著胡然翁輕輕眨眼,示意他不要露出任何端倪。
胡然翁心領神會,猛的一拍額頭,對著方元乙道歉:“方公子,實在是抱歉,我剛剛……剛剛嚇糊塗了,您請坐,快請坐!”
一邊說,一邊親自倒上茶水,送給了方元乙,同時還有秋若棠。
“那個……方公子,您來縣衙可有什麼指示!?”胡然翁也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有些不解的問道。
“看來我之前的話白說了,那我就在重新說一次,這一次我來縣衙的目的,是為了幫你。”方元乙抿了一口茶水,重新解釋了一番。
“幫我!?”聽到這,胡然翁茫然的看了看方元乙,又看了看秋若棠,臉上充滿了疑惑。
“難道我……做了什麼觸犯律法的事情!?”
方元乙笑呵呵的搖了搖頭:“當然沒有,只是過些陣子,怕是邊疆那邊不會太平,戰亂將至,朝廷徵收糧草,而這正是我要幫助你的原因。”
方元乙的話,直接讓整個堂廳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錯愕和慌張。
現在大唐盛世,太平祥和,國泰民安,怎麼會戰亂將至!?在這盛世年華說出這樣大逆之言,是要被押入大牢的。
“你們這樣的神色看我做什麼!?我說的是實話,現在看似國泰民安,邊疆局勢穩定,但實際上,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沒有人接話,讓方元乙覺得有些尷尬,前世的他,一直生活在言論自由的年代,所以並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