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們連拖帶拉將沈月婉從方寡婦身上扒下來,這時候還不甘心地喊著救命。
李靖瑤耗盡了耐心,罵道:“堵上她的嘴!”
“我是你長輩!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沈月婉左右開弓要掙脫家丁。
“我憑什麼不能這麼對你一個老潑皮!”
李靖瑤不想再在府外這樣僵持下去,讓家丁直接拖進了家裡。
“你敢罵我!”家丁放開了沈月婉,任由她拿下嘴裡的帕子,誰想剛拿下來就開火。
“罵你怎麼了?教你做人非不做!”李靖瑤這下子什麼都敢說出口了。
沈月婉把沈家編排的牛羊不如,不止說施氏是主謀,連崔氏和沈恪都成了共犯!崔氏家中全靠著賣紙生計,名聲全被她給搞臭了,大媳婦盧氏身上還帶著孝便氣的一病不起。
李靖瑤這般罵算是輕的。
沈月婉跑到靈堂裡抱著唐氏的靈柩又是一頓嚎啕大哭。
施氏被吵得頭疼,超度經文還沒唸完就皺著眉頭離開了。
剩下的小輩只能忍著這樣聒噪的聲音在耳邊一陣又一陣起伏。
亥時,靈堂只剩下屈氏和李靖瑤二人守靈。
沈丹青應付完了朝堂裡的各路官員回到靈堂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李靖瑤今日在市井和方寡婦對罵的事情。
靈堂裡的白燭點的亮堂堂的,素白的屋子裡一點也不怕人,至少她們是這麼覺得。
“弟妹去偏房休息一會兒吧。”沈丹青朝屈氏微微俯首道,說話聲音帶著疲倦沙啞。
屈氏點點頭,起身離開了靈堂。
沈丹青提著素衣在李靖瑤身邊坐下,火盆子裡燒完的紙還透著火星子,風一帶就飄到空中,落地之前就全冷了,羽毛一樣掉在地上。
李靖瑤腰間盤著烈陽鞭,鞭柄有些變形,沈丹青一看就知道今日險些動手。
不過他還是欣慰地笑了。
“你笑什麼?”李靖瑤毫無生氣地說道。
沈丹青將她腰間地鞭子拿下來,免得讓她難受,“夫人知道忍耐了,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李靖瑤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我可沒有忍,只是覺得不該對長輩動粗。”
“所以夫人動了口。”沈丹青收拾著鞭子,放在一邊,依舊笑著。
李靖瑤自知理虧,也不說話,等著被沈丹青教訓,誰想沈丹青來了一句:“夫人做的好。”讓李靖瑤一時難以捉摸。
“你說......什麼?”
“我說夫人做的好。”沈丹青不假思索道。
“你在老祖宗面前,說我罵她最心疼的女兒罵的好,合適嗎?”
“明明是含笑九泉非說是含冤而死,老祖宗知道姑姑顛倒黑白,也會支援你罵她的。”
李靖瑤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搞不好今日便是老祖宗借了你的身,顯靈來教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