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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念生
“說吧，找我什麼事？”沈傾寧笑夠了，定定看著沈盡歡。
沈盡歡倒是沒想到沈傾寧一眼看出她的意圖，索性開門見山道：“過些時候江南總督府的人該過來回祭了，屆時定會找姨娘和你的麻煩，如今阿孃尋了先生是要緊時候，萬不可出岔子。”
其實沈盡歡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只是想聽聽沈傾寧的想法。若是二人達成共識，這事便不能明裡頭做，免得節外生枝。
沈傾寧眼神微動，她心裡也正盤算這事，只是她打算正面接招，按她的脾氣來能罵一個是一個，若造謠生事便吊起來拔舌頭。被沈盡歡這一說，她倒是有些覺得不妥，反問道：“你可是有主意了？”
沈盡歡放下茶盞，認真道：“你和平時一樣待總督府的人兇狠一些。”
“這不是讓我做壞人你做好人了？”沈傾寧一敲桌子，直起身板要理論。
沈盡歡不慌不忙地解釋,眼裡透出一絲精算：“要讓總督府知道我們都是壞人，往後不再以此為把柄牽制尚咱們家。”
“那此事該從何處下手？”沈傾寧道。
“平兒。”沈盡歡道。
“可是有問題的是春林！”
沈傾寧不解，剛說完就明白了沈盡歡的意思，風雲變幻的臉慢慢平息下來，恍然大悟地瞅著靜靜喝茶的沈盡歡。
到了申時，沈盡歡動身去齋心院請安。
一日三請是老輩定下來的規矩。
大燕雖然民風開放，但是條條框框也很多，特別是禮節和嫡庶尊卑上尤為繁瑣。
施氏還在正堂念經。沈盡歡上前在她身邊兒一個蒲團上打了坐，雙手合十默唸了幾句經文，後拿起金剛經翻閱。
敲打木魚的聲音渾厚卻靜心。
待燒了一炷香，施氏收了念珠，慢慢睜開眼看向一旁的沈盡歡嘴角提了提。
施氏被曹嬤嬤攙扶起來，沈盡歡也忙起身行禮：“給祖母請安。”
“你長姐看著沉穩，打坐卻耐不了半炷香。”施氏讓沈盡歡起身，自己理了襖衫向裡屋走去。
沈盡歡也緩步跟上：“阿姐操心太多故靜不下心來。”
施氏換了常衣坐在妝臺前，聽了這話轉頭向她招了招手，待沈盡歡近前，施氏抓著她的手笑道：“那你要是空了，就多來看看我。”
沈盡歡聞言道：“那是自然。”
施氏淨了手，見沈盡歡低頭不語似有心事，問道：“三丫頭可是有什麼事？”
沈盡歡本意就是來請她幫忙的，委婉了幾句才道：“孫女知道平兒和春林的賣身契在祖母這裡。”
施氏轉過身去讓曹嬤嬤梳理妝發，餘光瞧見沈盡歡指顧從容的樣子，語氣僵硬了一些，道：“你要處置那兩個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