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小滿那麼大,就這樣糊弄兩句怎麼夠!
當他想進一步,就頻頻有舒苑很冷淡的感覺,不知道以前的他是不是也是如此。
之前舒苑的感覺是很糟糕,還是不怎麼在意?
——
又是幾天的繁忙,經過觀察,陳載覺得並非自己對兩人關系密切程度期待值提高而認為舒苑冷淡,舒苑確實跟以前有些變化。
她更加關心他,她會給他夾菜;會在他出門前會詢問工作忙不忙,幾點下班;她會把他的衣褲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
只是她跟他沒有任何眼神交流,他這才意識到她之前看他的眼神璀璨明亮情意流轉,但總被他刻意忽略,現在他不會忽略,但她卻刻意迴避。
陳載感覺到了疏離,大概自己之前對舒苑就是這種態度。
“不用把我的襯衣燙得這麼平整,會花你好多時間。”陳載說。
舒苑低著頭,手裡拿著大熨鬥,手上動作不停:“你當然要穿得幹淨點,這樣我會覺得賞心悅目,是不是,陳醫生?”
她總是說這種似是而非,模稜兩可的話。
他希望關系更近一步,想要對她更好一些,可是她在退縮,這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他從書房回到臥室,聽著衛生間裡傳出的水聲,開啟衣櫃,把裡面的所有衣服都取出來,重新疊得整整齊齊再放回去,等舒苑從衛生間走出,盡量用清淡的語氣說:“舒苑,你有沒有覺得對我的態度跟之前不一樣?”
舒苑語氣特別隨意:“幫我把藍色格子睡衣拿出來,我態度哪兒不一樣,對你不挺好的嗎?”
陳載把睡衣找出,走到床邊遞給她,順手接過她手中的毛巾,幫她擦拭長發,邊說:“你對我的態度,最好從一而終,要冷淡就一直冷淡,要熱情就一直熱情,我不需要變化。”
他接受不了突然而來的心靈上的疏遠。
舒苑被他高大的身軀籠罩在陰影裡,乖順地等著他擦頭發,覺察出了他語氣中難以辨別的失落,她寧可看他冷淡,冷漠,也不忍心看他失落。
她轉向朝向他,臉上是明亮舒展的笑意:“我的態度沒有變化。”
終於觸到她波光盈盈的目光,陳載的視線沒有移開,想要探尋到她的內心深處,保持平穩音調:“有變化,那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
舒苑只覺得陳載黑沉的目光像是能將她吞噬,披散著半幹的頭發,舒展開雙臂環住他的腰,聲音帶笑:“我的態度就是要抱你。”
陳載把毛巾掛到椅背上,伸出有力的雙臂擁她入懷,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聲線低沉,帶著警告意味卻很悅耳:“你的態度再有變化我不會放過你。”
舒苑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喃喃低語:“我不想離開你跟小滿。”
他和緩的聲音不容置疑:“我不會讓你離開。”
舒苑被他幹淨清冽的氣息裹挾,感受著兩人融合在一起的心跳,控訴:“你會。”
她這樣說並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對某些事情不確定,陳載的聲音溫和堅定:“我不會。”
他的手臂收緊,再收緊,嘴唇輕輕觸過她的額頭、鼻尖,狠狠地壓到她的唇上。
他感覺得到,舒苑很喜歡他。
他想要索取的更多。
既然她想要逃避,那麼他就要掌控、進攻跟掠奪。
舒苑領略到了他的進攻性,這個親吻火熱綿長,她被他親得五迷三道,身體發軟支撐不住又被他推倒壓在床上。
只有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才感覺不到她的疏離。
次日,舒苑又被陳載叫起來去跑步,他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看向她,依舊相貌俊美,矜持、溫和、清淡,沒有多餘的表情,但舒苑看他眼底有深色的光芒,看向她的堅定的眼神像是盯著獵物,渾身散發著勢在必得的侵略性。
舒苑揉了揉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對方氣場實在太過強大,舒苑覺得自己的氣勢完全被擠壓,像是被猛獸追捕的兔子,乖乖起床,跟他一塊兒帶小滿去跑步。
小滿邊跑邊說:“爸爸,媽媽今天跑步特別積極,她都跑了五圈啦。”
陳載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對,你媽必須得積極。”
舒苑分明捕捉到了他話中的深意,陳載這是進化了,還是本性必露?
緊跑兩步跟上父子倆,三人並排而行,舒苑笑著說:“小滿,你媽現在是被大野狼盯上的兔子。”
小滿很疑惑地朝四周看:“媽,哪有大野狼,你咋會是兔子?”
要是把媽媽比作動物的話,媽媽一定是強大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