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來啥,看到舒紅果澆得像落湯雞一樣走過來,沈盼敲著腦殼,果然!
“我叉,你不是有雨傘嗎?”沈盼抱怨。
舒紅果沒好氣地說:“下這麼大雨,雨傘能管用嘛?”
不耐煩地跟沈盼說話,卻在往舒苑那邊看,
迎著舒紅果的視線,舒苑開口:“看我幹啥?”
舒紅果訕訕開口:“聽說你去大學教書了。”
聽到這個訊息時她簡直呆若木雞。舒苑也太能混了,怎麼混到大學裡去教書的,她有啥資格,有啥能力?
她公公是教授,那是貨真價實的知識分子,你看舒苑有教授的氣質麼!就算她會照相,水平能有多高,能教得了大學生,可笑的是,她自己都沒大學文憑。
舒苑淡聲說:“對,憑本事得到的工作。”
舒苑自信的語氣讓人一時無法反駁,舒苑的生活一定很輕松順心,年紀越大反而越漂亮,再看她自己,打扮得再光鮮全家人也把她當保姆。
等到雨停,母子倆去保衛科還了雨傘,不過腳踏車澆到雨,舒苑覺得回家換褲子就行,拿衛生紙擦了擦車座跟後座,蹬上車子,小滿穩穩當當地躥上腳踏車後座。
小滿覺得應該像媽媽學習,媽媽根本就不覺得下雨是麻煩事兒,輕松得很,他要學習這種心態。
等回到家,母子倆各喝了一大茶缸熱氣騰騰的麥乳精,小滿說:“今天我做午飯。”
舒苑笑眯眯地說:“好啊,小滿做燒茄子。”
小滿美滋滋地進廚房洗菜,只要跟媽媽在一塊兒,他就覺得生活很美好。
——
下個週日,舒苑又把小滿送到老宅,今天老宅來了個病號,倆孩子觀摩太爺爺給人做針灸,看得津津有味,等病人走後,小滿翻看經絡xue點陣圖,只覺得大開眼界。
休息時,兩人又去喂雞鴨鵝,多寶悶悶不樂,她還是擔心被送回鄉下。
小滿可是個小暖男,安撫了她好一會兒又說:“我媽媽一定能有辦法。”
他對舒苑很有信心,他媽媽樂於助人,遇到麻煩總能解決。
多寶被安慰到了,她覺得小滿聰明,學習成績好,說話還好聽。
倆孩子的對話被陳甫謐聽到,等倆孩子回屋,他招呼多寶:“沒有人能把你送回鄉下去,你這麼大點小孩,擔心啥呢,你就在太爺爺身邊,哪兒都不去。”
他平時對多寶關注少,多寶一家有老大兩口子管,小滿的老爸無父無母,他自然更關注小滿。
讓他欣慰的是,倆孩子關系很好,讓他感覺家庭和睦。
多寶平時跟陳甫謐不親,甚至有點怕這個老頭,現在聽到太爺爺過問,驚喜到眼睛發亮:“真的,太爺爺?”
陳甫謐說:“那還能有假,有我在,你姥姥不敢惹事。”
原來太爺爺很關心自己,有了太爺爺的保證,多寶覺得踏實多了。
舒苑跟陳惠去了傢俱廠,倆人要去解決個小麻煩。
田野在傢俱廠幹臨時工,他們村的村花之前對田野有意,現在追到路城來,跟田野一個廠,陳惠說膈應得慌。
村花也二十七八了,還有倆孩子,可能夫妻關系不好才出來務工,姑嫂倆人來是想看看到底啥情況。
傢俱廠的露天工作區,幾臺電鋸響聲震天,到處都是木材、木料跟鋸末,耳膜震蕩,空氣裡都有漂浮的顆粒。
陳惠找到田野的身影,臉都黑了,血壓飆升:“你看張桃花不是有病嗎,電鋸很危險,她站到旁邊搗亂,要是田野一不留神,割了手咋辦。”
舒苑看清楚那個抹著黑亮頭油的女人,噔噔邁開步子,穿過木料鋸末等障礙,一把薅住張桃花的衣領,把她往工作區外面拖。
張桃花掙紮不得,被一股大力拖拽出來,不滿地叫嚷:“誒,你拽我幹啥?”
等站到工作區外,張桃花嬉笑著說:“陳惠,看你急的,我不過是給田野哥泡了麥乳精,他幹木工又忙又累,我這是替你關心他。”
一點愧疚感都沒有,肉麻的聲音讓人氣血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