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好處,雜志人少,各種工作都得幹,也算是能熟悉雜志的全部工作流程。
就這麼一次面試,雙方就已經敲定,等舒苑從照相館離職,就到雜志社辦理入職手續。
——
照相館最近接到了給新生集體拍證件照的活兒,忙完舒苑就想提辭職,不過還有一件大事,她跟鄭建設談崩了。
舒苑察覺到鄭建設最近更加心不在焉,判斷他跟相好的關系應該更加密切,思慮過後,決定開誠布公地找鄭建設聊聊,希望他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沒想到鄭建設敢做不敢當,根本就不跟舒苑聊,直接裝傻,甚至試圖搶佔道德高地:“我真不知道你在說啥?舒苑,自從你有了工作不在家裡吃閑飯之後,就一直針對我,我是你姐夫,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舒苑微微凝氣眉心:“你沒發現舒蘋一直在給你機會?你幹了啥自己不知道,你工作上的競爭對手都在評先進、評職稱,就你日子過得不稱心非要搞歪門邪道是吧。”
鄭建設說:“我聽不懂你在說啥,我問心無愧。”
舒苑直接戳破視窗紙:“你不要想搞外遇,離婚,門都沒有,你就死了蠢蠢欲動的心吧,再不收手你跟你相好的會身敗名裂。”
鄭建設對來找她麻煩的小姨子堅決不肯鬆口,並進行回擊:“舒苑你別捕風捉影,再說你有資格說我嗎,你跟沈忠誠那點破事陳載原諒你了?”
舒苑嗤笑:“我跟沈忠誠幹幹淨淨,啥事兒都沒有,骯髒的是你跟你相好的,你們搞外遇搞婚外情,你別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鄭建設開始人身攻擊:“陳載應該不知道自己頭頂上的帽子有多綠吧。”
舒苑立刻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跳著腳罵道:“惱羞成怒了吧,你有病,別讓我再聽到陳載一句壞話,你哪兒來的臉提陳載。”
攻擊她可以,攻擊陳載絕對不行!
陳載治病救人兢兢業業,又是個大方願意掏錢的好人,憑啥在背後遭受別人的攻擊。
陳載有時候有點冷淡,但在舒苑心裡,他不能被任何人詆毀。
誰都可以被罵,陳載不能。
尤其像鄭建設這種人品低下的,更沒資格貶低他。
鄭建設還沒見過舒苑能發這麼大火,秀眉挑起,怒目圓睜,馬上要沖上來跟他打架的模樣,暫時閉了嘴不吭聲。
舒苑指著鄭建設的鼻子一頓罵,罵完之後又說:“你好自為之,不見棺材不落淚,再不改邪歸正的話我會教訓你。”
試圖心平氣和地談判把鄭建設拉回正途失敗,她一定能想出辦法收拾他。
陳載敏銳地發現舒苑居然在思考,很不願意看到舒苑思考,讓他下意識覺得沒好事兒。
什麼事情值得她思來想去,她想幹什麼就去幹好了,糾結個啥勁兒啊。
他忍不住開口詢問,舒苑說:“我再考慮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陳載說:“你說。”
得知舒苑在考慮舒蘋的事兒,陳載才鬆了一口氣。
曾秀鐲跟鄭建設讀工農兵大學的時候認識,有過短暫的失敗婚姻,兩人惺惺相惜,以前鄭建設一直是精神出軌,現在不知道進展到哪一步。
舒苑之前數次敲打過鄭建設,效果只是鄭建設有所忌憚。
她非常糾結,到底是告訴舒蘋,提醒她,還是讓舒蘋繼續假裝歲月靜好。
按照原書,舒蘋被離婚,時間線早於現在,鄭建設帶著莫弟重組家庭,而舒蘋一個工資不高的臨時工,又帶著女娃,沒有再婚,日子過得辛苦。
莫莫正常上大學工作,可是莫弟卻被養廢了,初中輟學打架鬥毆不務正業,別看莫莫現在總是血脈壓制莫弟,她沒不管親弟弟,逐漸成了扶弟魔,過得非常辛苦。
舒苑說:“不是我自己的事兒才思前想後,要是我自己的事兒就擼起袖子直接上。”
陳載難得熱心給她分析:“說不定舒蘋知道,對這種事兒她自己應該更敏銳,她可能只是不想讓這事兒激烈爆發,得過且過,說不定哪天鄭建設改變主意。”
真像個知心大哥哥,難得說這麼長的句子。
舒苑笑道:“你分析別人很有道理,那你知道在咱倆的婚姻中,我想的是什麼嗎?別說你不知道。”
陳載輪廓分明的薄唇緊閉,他拒絕分析,拒絕回答,拒絕剖析自己的內心。
等他去洗完澡再回房間,抬頭看向站在床邊的安靜的舒苑,立刻就對上她幽怨的眼神。
“你不會有外遇吧?”她說。
陳載瞅了她一眼,這是要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