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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願
二人皆停下胡鬧,側頭去看向榕榕。這下倒把榕榕看得害羞起來,倚著門框猶猶豫豫是否進書房。
“榕榕,可有什麼事?”
陸清洛走至榕榕身前,蹲下與之平視。
榕榕放下方才因糾結而糾纏在一起的手指,向陸清洛恭恭敬敬地行個禮:“陸夫子,學生想學習工程之事。”
陸清洛眼睛一亮。
這是學館中第二個年紀尚幼便與她說清未來志向的學生,官本位的時代,能有科舉之外的想法實屬難得。在洶湧的大潮中不隨波逐流,需要的不止有勇氣,還有對自己的瞭解。
只是,王鑫家裡好歹是經商的,榕榕家中為傳統的縣令,又是受時代不公的女子……若要堅持志向,恐怕前路並不平坦。
“這好說,我與你去找來些工程相關的典籍來。你們放學時,那工部下來的官員應當還在當值,我領你去觀摩觀摩便是。”
那些過於沉重的考慮留給她這個為人師的擔憂便好。
榕榕喜上眉梢,珍重地向陸清洛道了謝,笑起來時眉毛微微向下,眼尾又延出一條淡淡的縫。看見她笑,陸清洛自己也覺著心中沁出些輕快的情緒。
“這下還要也請子釅多多幫忙,找些工程相關的典籍了。”送走榕榕,陸清洛坐回椅子,眼睛咕嚕一轉,打趣,“子釅兄也別為我與那工部的打交道吃味了,都是為了學生。”
姜醴在這方面實在說不過她,只能笑著搖搖頭,將話頭拐到其他地方去:“汪子恆不出四月便要趕秋闈,我今日去檢查了他的功課。”
“如何?”
說起汪子恆,他本是學館招來的夫子,自從陸清洛許了他長假來備考後,專門給他騰了一間屋子。為確保他能考上,陸清洛能繼續待在學館,姜醴空閑時會去檢測汪子恆的功課,汪子恆倒從夫子變為了學生。
“著實刻苦,可惜學不在點子上。”
陸清洛霎時坐直身子,緊張地看向姜醴:“學不在點子上?……這、這個月份學到這個程度是正常的嗎?”
“還算有回轉餘地,”姜醴抿一口茶,為陸清洛將已經空了的茶杯添好茶,“書都會背,卻不甚解其意,應付不了如今的科舉。”
這是隻解其表,不解其裡了。
陸清洛拈起茶杯喝口茶壓住心中煩躁:“那子釅可否——”
“這幾日我會找個找個法子,多督促他。”
還是姜醴靠譜,無論遇到什麼麻煩事,似乎只要與他一起,最終都能化險為夷。
一天發生這麼多事,陸清洛憋不住事,晚上捉到雨霏倒豆子般把今日的事說給她聽。
屋外下起細密的小雨,濕氣與泥土的味道很快蔓延進室內。雨霏耳朵聽著,眼睛盯著賬簿,手上一刻不停撥著算盤,響聲正應上窗外落雨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