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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陽殿。
自從央合在家宴那一晚失蹤,離奇死在徽音殿的大火後,仁安太妃的衣食起居便都由碧月來打理了。這麼些天過去了,司官局的人倒是打著殷修華的名頭來問過一次,可要伶俐點的侍女伺候,怎料仁安太妃直言拒絕。
因此,仁安太妃的貼身侍女僅有碧月一人,殿內殿外也少有人走動,顯得頗為冷清。
然而這會子竟有客人來訪,只見劉義隆同仁安太妃坐在榻上,端在案上的香茶卻是不曾少了一星半點,兩人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談。
“陛下似乎每次來我這裡的心情都是不一樣的,不過卻比一年前更像一個帝王了。”
劉義隆聽了這話愣一愣,目光逐漸垂落下來,顧左右而言他,“皇太子長大了。”
“稚氣尚存,怕是還得勞煩陛下繼續用心教導了,直到皇太子心境穩固,明確知曉自己的責任是什麼,才有資格繼承皇位。此時陛下言及儲位傳承,莫不是真的決定要離開了?”
一年前的一次宮宴會面,她便察覺到這個陛下不同以往,不論是言談舉止還是內外氣質,完全不似皇家訓練出來的君王。
而他好似很忌憚沒有子嗣撐腰的她,封號“仁安”,又幾次三番地前來打探“山海鐲”的訊息,整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仁安太妃也不知是何緣由致使劉義隆來找她,首次開啟天窗說亮話。
“按理來說,陛下的所有決斷都不容外人置喙,然而先帝……不,是你兄長已然仙逝,後宮的嬪妃說到底也只是可憐之人,你若真是不願意寵幸她們,由著外來人偷天換日也好。深宮寂寞,實屬難熬。”
劉義隆陡然抬眸,神情震驚,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眼角遍佈皺紋的仁安太妃,問道。
“承林是您的人?”
“不是。”仁安太妃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你兄長留給你的人必然是忠心耿耿,留心眼是好,也不必費心處處提防。不過,那人終究是外來人,並非劉姓,體內流淌的血液也非正統,該用的藥可得盯緊一點。”
面對著仁安太妃突如其來的猶如長輩般的疼愛,劉義隆有點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仁安太妃此番的出謀劃策究竟是為了哪般。
劉義隆鄭重地點頭道,“太妃且安心,此事是由承林盯著的,想來他明白此事的荒誕,不會出錯。”
此後,二人暫時沒有交談了,殿內的氣氛瞬間冷了幾分,隨後外頭的碧月搬來炭,添入了火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