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淑妃只愛權利,枕邊人是誰無關緊要,可殿下不是仍舊深愛著陛下麼,那就是殺夫之仇了?”顏鈺挑眉道。
“是啊……”可是你和那位又有什麼仇?
袁齊媯始終不敢問出口。
顏鈺又說道,“我並不需要殿下做些什麼,與你合作,只是因為徽音殿裡有一條連線著宮外的暗道,方便出入而已。”
“原來如此。”
臨走之時,他想到袁齊媯蠢笨不免打草驚蛇,囑咐道,“即為皇後,當行皇後之事。”說完,顏鈺從暗道離開了。
床上的袁齊媯悲喜交加,琢磨這話的時候,會錯了意,道。
“的確是該清理掉不幹淨的人了……”
宮殿外的一條過道上。
鳶落掌燈的手都激動得發抖了。
陛下竟然陪同婕妤步行,說話時還那麼溫柔,這可是眾多嬪妃都沒有得過的恩寵,回頭她可要細細告訴素墨!
沈容姬的心情也算好些了,“陛下該回寢殿歇息了。”
“無妨。去你那裡歇著也行,正好看看……還沒有想好兒子的名和字?”想叫劉彧的時候忽然發覺不知道怎麼稱呼,劉義隆感覺這陣子都是忙昏了頭,連兒子的大事都給忘了。
實在愧疚!
“陛下可有主意?”名字應由劉義隆親賜,接著是司儀局記檔,沈容姬想開口又覺著不妥,所以先問了對方。
劉義隆沉吟了會,他自幼習武練功,於讀書方面並不感興趣自然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名字。
“要不……取名為陽,如九天之日為人正直,坦坦蕩蕩做人?”
沈容姬快速低頭。
剛才確實沒有聽錯。
劉義隆在徵求她的意見,說話間還停頓了一下,給她的感覺竟然是羞澀,猶如從前見過的情、竇初開的少年郎般迷人。
“太剛則強,命格好但放在為人處世方面卻未必好。我倒是喜歡王景文的名,彧,疆場翼翼,黎稷彧彧,陛下可以考慮這個字。”
“至於字,可用炳耀中的炳字,男兒行事光明磊落,正如陛下方才所說的坦坦蕩蕩。加上休字輩,正是休炳。”
她也只是建議,最後的決定權在於劉義隆。
見人沒回她,沈容姬想著正好趕緊擺脫了劉義隆,當即告退,推了把前頭發愣的鳶落就溜了。
劉義隆抬眼看到兩抹黑影,嘆了口氣,一陣頭疼,“又跑了……”
走遠了的沈容姬二人停下來彎腰喘了幾口氣,立馬又挺直了腰桿。
鳶落問道,“婕妤為什麼要跑啊,這好不容易得到陛下的青睞了……”一陣碎碎念。
木魚敲擊聲持久未斷。
這麼晚了誰在清心念經?
沈容姬拿過燈籠往上抬,只見匾額上“合歡殿”三個大字。
細聞之下還有一股淡淡的木香。
鳶落提醒說,“這裡是孫太妃和袁太妃的住處,婕妤,咱們還是趕緊回宣光殿好了。聽說合歡殿不太幹淨……”說著,鳶落左顧右盼,緊挨著沈容姬不敢鬆手。
宮中姐妹們的傳聞理應不會有假,萬一真有不幹淨的東西出現,佛祖保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