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心裡冷哼一聲。
“葉叔,你想太多了,送親之人我只信得過你,你也說了,那批蓄養的死士只聽你發號施令,既然如此,留下來我也使喚不動,還不如讓他們跟著你,這樣我也好放心,畢竟,這場婚事還得由我負責。”
究竟是誰想太多了?
男人抬頭瞥了一眼許玉恆,眼中閃過一抹狠戾之色。
“既然二少爺信得過我,我照辦就是了,如果出事,請務必派人告訴我,我會盡快趕回來。”
“這個自然,還望你多擔待。”
從書房出來之後,男人一直板著張臉。經過河心苑時,正好遇見蘇卿恬和許溢寒,三人俱是一驚。
“葉叔。”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許溢寒的長輩,既然照面,那就沒有忽視的道理。
“你腳傷了?”男人皺眉。
他匆匆掃了一眼站在許溢寒旁邊的蘇卿恬,心情十分複雜。
“嗯,之前在酒樓摔下來扭傷了,已經養了一段時間,也差不多快好了。”
“我看看。”說著,男人彎下腰抬起許溢寒的右腳。
許溢寒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對方託著腳跟使勁兒揉了幾下,他只感覺腳踝一陣火辣辣地疼,隨後“咔嚓”一聲,骨頭好像換了個位置,他疼得額頭冒汗,太陽xue處青筋暴起。
感覺到了他的疼痛,蘇卿恬緊緊抓住許溢寒的手臂。
“好了。”男人再捏了捏他的腳腕,手法十分純熟。
站起來後,他拍了拍許溢寒的肩膀:“這種小傷別養太久,不然把人都給養廢了。大少爺,你身子骨適合練武,還是勤奮點好。”
一番話說得許溢寒俊臉發燙,他眼神閃避了開去,不自在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我這陣子確實有些鬆懈了,葉叔,謝謝你的提醒。”
“嗯,沒事我就回去了,以後注意點。”
“葉叔慢走。”
目送走了葉叔之後,蘇卿恬一臉擔憂地看著許溢寒的腳踝:“大少爺,你感覺右腳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葉叔是個習武之人,他對治療跌打扭傷有一定的瞭解,被他這麼一揉,確實感覺好多了。”說完,他放下右腳試著用力走了幾步。
“你看,我現在不用柺杖也能走了,回去再抹點藥酒,估計就沒問題了。”
蘇卿恬挽住他的胳膊:“你不要勉強自己。”
許溢寒連忙搖頭:“不會,我答應了你好好養傷。”
“葉叔他……以前和你關系很好嗎?我感覺他對你就像一般的長輩,雖然嚴厲了點,可都是為了你好。”
“嗯。”他似乎想起一些往事,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小時候他還在府中,經常監督我們兄弟幾個紮馬步,他說打好基礎最重要,鍛煉也能強身健體,哪怕三弟和五弟不太樂意,也被他逮著到後花園練拳。”
“這樣說來,他還是一個很負責任的長輩。”
“那是自然。”許溢寒看向遠方,似是喃喃自語般說道:“大冬天他也會把我們從被窩裡揪出來,然後像拎小雞一樣將我們拎到湖邊,一旦我們偷懶打瞌睡,他就用舀子舀起湖面結冰的冷水,兜頭潑我們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