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許溢寒打斷二人的爭吵:“寒兒的事不值得你們大動幹戈,免得傷了和氣,這麼說吧,新娘子應該也快到了,我可不想最後把事情搞砸了,結果人娶不成,你們也對我憎恨有加,假如你們還有異議,那就請老太爺定奪,反正我早已向他說過這件事了。”
兩人一聽這話,立馬噤聲。
許老爺還是氣得哆嗦,許夫人卻是馬上變了張臉,皮笑肉不笑地上前吩咐他。
“既然你已經向老太爺說過了,他也答應,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明日記得叫她給我和你爹端杯茶。”
“自然。”許溢寒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
許老爺則重重地甩了一下袖子:“哼!反正儀式我不走!以後的事我也不管了!”
“爹,只要你當她是我的妾就行了,其餘的事我也沒指望過你。”
他這麼說分明是找不痛快,但許老爺也沒再吱聲,只是臉色說不上好看,就連走路的步伐也快了許多。
在他走後,許夫人立刻換上一副鄙夷的面容。
“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為了你那個從青樓帶回來的女人。”
“你說的是什麼話?那女人我早就膩了,留她在晚汀苑只不過是欠她一個人情。”
許夫人閉上了雙眼:“我倒情願你說的是真的,你爹是這樣的人,沒想到生了個兒子,也為那種女人神魂顛倒,他說得沒錯,我生了個專與我作對的兒子。”
說完,她捏了捏眉心,轉身欲走。
“娘。”
許溢寒的叫聲令她腳步一頓。
“還沒完呢。”
“你說什麼?”她轉過頭來,面露慍色。
“我說還沒完呢,你不是說我專與你作對麼?這只是個開始。”
那和她十分相似的笑容令她心頭一顫。
花轎已經抬到門口了,大多數下人跑出來看熱鬧,蘇卿恬掀開蓋頭,心想終於到了。
自從離開許府之後,她就沒再回來過。不知道以前那些和她要好的人還在不在,他們知不知道自己要被二少爺納為小妾這件事呢?知道了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對了,彩蝶不是去伺候綠喜姑娘了嗎?如果她真嫁給了二少爺,她為了自家主子,豈不是會與自己成為敵人?
她又該怎麼和趙清解釋這件事情呢?趙清不像其他人,他很容易看穿自己的心思,就算自己什麼都不說,他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吧?
實際上,趙清並不知道許溢寒要納妾的事情。他這幾天一直在想重新科考的事兒,加上趙大對他愛理不理,他都快煩死了,待在漿水院又沒法兒出去,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隻籠中鳥,要不是許紹屏偶爾還會來找他出來,喝點小酒,談談詩詞歌賦,他估計會被活活煩死。
所以,蘇卿恬要嫁給許溢寒的事他完全一無所知。
倒是彩蝶,她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然後回過神來認真思考,竟對一向不喜歡和別人爭搶的蘇卿恬産生了懷疑。
首先,曉月的死和她有莫大的關系,但她最後卻脫身而出,好像這件事和她已經完全沒有關繫了。
其次,二少爺將她帶到了景泰茶莊,還有心栽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