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你別再動不動就殺人滅口,這種容易留下把柄的事不到逼不得已絕不輕易實施,葉叔,你現在也算半個生意人了,別總什麼事都用江湖那套解決。”
“是,二少爺。”
說完,他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起先許溢寒並不在意,直到敲門聲越來越急,他才放下茶杯不耐煩地應了一聲:“進來吧。”
門外奔進一個氣喘籲籲的小廝,他看見許溢寒之後立刻抬手作揖,許溢寒淡淡掃了他一眼,道:“多餘的話免了,有事直說。”
“二少爺,大事不好了!”
“說重點。”
“我們賭坊有人鬧事!”
“什麼人?”
“小人也不清楚,但小人看他們的穿著,應該不是中原人!”
許溢寒皺了皺眉:“外族的?”
“對,他們穿著十分奇怪的衣服,身上一些地方還有紋身!”
“是麼?”他眯起雙眼,嘴角殘留的笑意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是!九爺已經出面解決了,但造成的損失十分巨大,一時半會兒……”
“錢財的事暫時不管,你將那些人的特徵仔細說一遍。”
“啊?小……小人記……記不太清楚。”他在面對許二少爺的時候總有些緊張。
“那你到外面隨意叫個小二進來,就說我有事吩咐於他。”
“好!”
用不了多久,那名小廝又急急忙忙地奔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酒樓裡的小二。
“二少爺有何吩咐?”
“你去跑一趟,到江邊的飛升酒樓,去將那裡的掌櫃及一名小二叫過來。”
“哪位?”
“你就說有關外族人的事,他們的掌櫃自會知道。”
“是,二少爺!”
那名小二領了命,立即跑出去再順帶將門關上。
雅間裡只剩下那個小廝和許溢寒。
許溢寒依然好整以暇地端著杯茶喝了起來,留他一人如坐針氈。
“你在這裡等著吧,既然想不起來,你們就對一下那些鬧事之人的相貌特徵,對上了就說明是同一撥人。”
“二……二少爺……”他嘗試著結結巴巴地開口:“莫非之前他們也在酒樓鬧過事兒?”
許溢寒似笑非笑道:“只差沒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那二少爺您以為是什麼人?”
“許家家業做得這麼大,以前還走過鏢,就算得罪了一些地處偏僻的外族人也說得過去。”
“那要真是這樣,二少爺打算怎麼處理?”
“自然是不能由著他們繼續胡鬧,老虎不發威,真當江南許家是病貓麼?”
“二少爺英明!”
兩人約莫等了兩刻鐘,小二便帶著飛升酒樓的掌櫃和一名小廝回來了。
許溢寒也不廢話,直接讓三人對對口供,確認就是同一幫人無誤之後,他又差方才那名小二,叫他把葉叔帶來,其餘人自然都一一遣走了。
本來賭坊來的那個小廝希望許溢寒親自到他們那裡瞧瞧,但被他委婉拒絕了。一個賭坊的損失還不至於影響到許家産業,但他許溢寒也沒大方到坐視不管,誰負責經營賭坊的,出事了自然由他承擔起一切責任——許家的錢可不是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