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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珠見他明白了,也緩了口氣道:“這我曉得,可人同人不一樣,病也不會一成不變,若這回不一樣呢?就算不再得這個病,如今城裡有這樣的病氣在,終歸不好。若是身子骨不好的,被這病氣一衝,五臟六腑一弱,不得這病也可能得旁的病,就是能治好也撿來一場的難受。若能避了去的,何必留著這兒找不自在呢。”
程文涵點點頭,可臉上神色到底還有些不服。
紅珠便又說:“且這縣試一連考五場,莫非你還等著伯修哥考完,還等了成績名次出來才回麼?這十天半月都去了。就是你想留,讓娘曉得了,也是不肯的,定然叫你回去用功。”
程文涵無言以對,只好默默應了。
鍾氏只笑道:“好了好了,再急著回去也不是今日,好歹今兒再歇一天。”又對程文涵說:“中午我做些好菜來,好治一治你肚裡的饞蟲。”
程文涵才笑了。
紅珠又想起一事,叫了弟弟往廚房裡去,只道:“我們去好生洗洗臉洗洗手。”
程文涵莫名其妙被她拉了去。
鍾氏奇怪,“好好的又洗什麼手。”
“咱們從朱家出來,把病氣去一去。”紅珠道,“二舅,二舅娘,你們也該洗洗,要用皂角洗的仔細些,多洗幾回。”
這話卻惹得鍾氏一陣好笑,“這哪是洗手能治的。”
紅珠也覺這般有些不管用,想起一事來便說:“咱們燒些白醋,把屋裡燻一燻。”
鍾氏又是驚訝又是無奈,也不好去說紅珠胡鬧,只取笑道:“看把我們紅珠嚇的。前兩日說起朱紫蘭都不願上前去照顧自家親弟弟,偏你膽子大得很,半點不顧忌,很是熱心。如今都離了好幾道街了,還嫌身上帶著病氣,把人當洪水猛獸一般,叫你那大伯孃曉得了,怕不撕了你去。”
紅珠一時也不好與她提什麼酸性環境能殺菌消毒的話,轉念一想,便笑說:“二舅娘可別編排我了,我也不是急糊塗了白折騰,這是個頂好的土方子,說是用醋燻一燻,人也精神些,精氣一足,這病氣也就不易沾上了。”
鍾氏只覺好笑,也不信她,“這是哪來的遊方郎中說的土方子。”
紅珠卻搖頭說:“好似不是郎中說的,隱約記得是哪本書裡看見的來著。”
“書裡看見的?”鍾氏挑眉,她自個是個不念書的,向來對讀書識字的事兒有幾分敬重信服,聽說是書裡看的,這才有些肯信。只又疑惑道:“這方子倒也奇怪,莫非是你幼時在程先生書房裡瞧見的?”
紅珠聞言只是笑,“那多久遠的事了,我也記不得是不是了,不過剛才想到病氣,才隱隱想起來有這方子。”想了想又說:“還記得一樣,說是生了病的病人,身上衣裳床上被褥,還有滿屋子上下全要乾淨,衣服被褥要洗淨暴曬,屋裡院子要用生石灰加了水去噴灑……”
鍾氏驚訝說:“這話可更稀奇了,神神叨叨的,怕不是醫書,而是道人寫的吧?”
紅珠哪管他是醫書道書,信口只道:“能寫在書裡,應該有幾分道理,試它一試也求個心安。”
就連李二舅半信半疑的,不過皂角洗手、燒個白醋也不費事,最後紅珠到底也勸得他們跟著做了。程文涵給紅珠緊抓著手險些搓了兩層皮去,嘟囔著抱怨了好一會兒。
中午紅珠見朱家沒人來找,顯見朱三寶那兒病情穩定,心裡也放心了些,只跟程文涵留在食鋪裡幫忙。今兒實在是人少些,不大會兒午市就過了。
鍾氏見無事,不僅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好菜,還炒了好些花生瓜子出來,又做了糖豆糖環,說是回頭讓程文涵帶到書院裡吃。眼見店裡沒客人,鍾氏便先揀了幾小碟炒貨出來,四人同在前頭坐著一邊閒聊一邊吃零嘴,倒也有幾分趣味。
半下午的時候,紅珠正覺冷清,外頭賀鳴衡和兩個人一道匆匆來了。
賀鳴衡進來一坐下就說:“本來是回家換身衣裳的,這走著實在是餓得緊,李叔給我們下個麵條吧。”
紅珠見了他心裡不由一喜,暗道如今這疫病的事她心裡記掛著,又沒別處可打聽,他來了倒正好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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