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走遠了的寧洛漓並沒有聽到鳳正宇的話,但即便如此,她也能夠體會到李清塵此刻的心情。
此時此刻,她忽然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才穿越過來,就認識了鳳九君,否則,她真的不知道,雲輕死去之後,她的內心,該存放何處。
思及此,她不由地長長嘆息了一聲。
恰好取水回來的血影,在聽到她的嘆息之後,頓時一挑眉:“怎麼了?好好地嘆什麼氣?”
聽到他的問話,寧洛漓忽然抬起頭看,定定地看著血影。
就在後者被她看得心底發毛的時候,她這才幽幽開口說道:“我想你家主子了!”
“噗通!”
在她一言之下,血影才取來的水壺陡然掉落,直直砸到了他的腳背之上。
而他,尤彷彿不知道疼痛一般,傻傻地看著寧洛漓。
他的耳朵出問題了嗎?
這個女人,居然會說她想自家主子了?
還是,這個女人被鬼附身了?
……
翌日。
昭王府內。
宮耀和宮焱兩人一頭霧水地看著自家的皇長孫殿下。
心中不由地忐忑著,血影傳回來的密件,究竟說了什麼東西,居然讓自家的主子,看了又看,這時間都過去了半個時辰了,尤沒有抬起眼來。
主子,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可那嘴角的笑容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兩人面面相覷,考慮著是不是該開口喚回鳳九君的思緒的時候。
鳳九君終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再次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書信,這才抬起頭看,看著幾乎要站僵了身子的兩人問道:“可有事?”
“主子。”見鳳九君一切如常,只是容光似乎更加煥發了些,聲音更加溫柔了一些,除此並未異色,宮耀這才鬆了一口氣,彙報道:“鈺王回京了!就在一個時辰前,只不過,並沒有進城,而是在城外的某處民宅之中落的腳。”
他們可是在鳳正宇才落腳的時候,就過來彙報的,只是自家主子盯著信盯了半個時辰,是以時辰才有了變化。
“哦?”鳳九君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在他的意料之中,京中出了這樣的事情,宜妃自是不可能再讓鳳正宇留在軍中,任由洛陽王他們抹黑他。
“他倒是謹慎,知道不能進城。”
以洛陽王在京中的實力,鳳正宇即便改頭換面進京,也至多隻能隱瞞幾個時辰,是以,唯有在京城之外落腳,才能盡量長時間地瞞著他。
這鳳正宇總算不是太笨。
“主子,我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宮耀和宮焱小心翼翼地問道。
“現在兩虎就要碰面了,我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即可。”說著,鳳九君再次將眸光落回了手中的書信上,施施然開口說道:“嗯,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已經有幾日沒有去喝花酒了吧!是時候該去露露面,讓那些人安心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