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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婉一怔,顯然這才恍然想起來,面前這個尊貴如神祗,魅惑如妖邪的男子,是一個不愛紅顏喜雌伏的斷袖男子。
老夫人和祁竹君眸中皆是閃過一絲鄙夷之色,卻不敢有絲毫異動,眼前之人雖然性喜雌伏,但其心狠手辣,卻是不下於任何一名梟雄,她們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他手中的下一個亡魂。
寧尚書面色一僵,有若一不小心吃了一隻蒼蠅一般,滿心嘔意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眼前的鳳九君雖然雖然不得勢,卻是太後最為寵愛的重孫。
不過,如今鳳九君這般行為,卻是正和他意,當下,他忙開口說道:“臣多謝殿下對小女的借衣之恩,只是,方才澈世子因為這披風對小女有了誤會,此刻已然進宮去求太後娘娘解除他和小女的婚約,臣鬥膽請求殿下能否為小女解除一下誤會?”
果然!
寧洛漓眉頭一皺,她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只希望此時鳳千澈已然拿到了解除婚約的懿旨才好!
“哦?”鳳九君修長如玉的指頭在紫玉扶手之上輕輕彈點著,卷翹的睫翼煽動間,斂去了眸中精光,繼而緩緩點了點頭,“雖說兄弟妻不可欺,不欺白不欺,但就寧洛漓這長相這身板……本王著實下不去那個嘴,還是留給千澈消受吧!”
寧洛漓的心思,別人不知,他卻是明白的很,如此有趣的事情,他鳳九君不插一腳,豈非辜負了她利用自己的情意?
“……”寧尚書嘴角抽了抽,這話說的,好像換了別的女子,你就能夠雄風馳騁一般,誰人不知道,你都是被馳騁的那個?
“多謝殿下義舉!”不論如何,如今能夠保住這樁親事,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於昭王殿下的毒舌,就當沒有聽見吧!
昭王殿下來得突兀,走得也恣意,甚至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此行前來,是為了索回披風一般。
豔陽之下,華麗騷包的轎攆之上鑲嵌著的寶石閃閃發光,行動之間,亮瞎了所有的人的眼。
直至轎攆上的紫紗自拐角拂過,了無影蹤,寧洛漓這才感覺血脈一通,再次恢複了言行。
“漓兒,既然披風是昭王殿下借你的,你方才為什麼不說呢?平白讓得澈世子誤會了你!”看著渾身透著冷漠疏離之色的寧洛漓,寧尚書有心想要責備,卻在響起自己這個女兒的愚鈍之後作罷。
“老夫人,老爺,夫人!”就在此時,一個清冷的嗓音響起,正是被王管家帶來的雲輕。
見她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後,便拎著收拾好的包袱站於原地。不等老夫人開口,寧尚書便當先開口說道:“母親,既然一切都是誤會,昭王殿下更是親自去向太後解釋了,您也就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