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她已經守了他一個晚上，他也該知足了。
樓下的病房裡，程亦凡坐在床頭，不知和誰在通著電話，旁邊桌上擺著兩份早餐，還蓋著盒蓋一點都沒有動，就連她去厲衾天那邊之前，給他揭開盒蓋的那份早餐，他也是沒吃，反而還又將蓋子蓋了回去。
見她進來，程亦凡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你可回來可，再晚一點我的胃可要餓出毛病來了。”他笑看向她，盯著她將兩份早餐開啟。
“餓死你最好，有手有腳的，還需要我來伺候你嗎？自己要找罪受，怪得了誰？”姜如姒一臉沒好氣的樣子。
“先前表現的那麼大度，現在又這麼小肚雞腸！”她不過是在樓上和厲衾天多說了幾句話，就這樣斤斤計較。雖然口中這樣說著，心底卻覺得有點甜蜜。
“我再大度一點，我的女朋友都要成為別人的了。”他一臉哀怨的看著她，“你今天打算在這裡陪我多久？”
姜如姒抿唇，她知道自己昨天更多的時間是在陪著厲衾天，今天若還是如此，難免程亦凡不會有別的想法。可厲衾天畢竟救了他，他爸媽又懷著別的心思不來醫院照顧他，她總不能真的就不管他吧！
“先吃早餐吧，至少現在我還在這裡，今天上午我也會陪著你，下午的話，我在醫院的時間應該不多，我還要趕回去上課。”
程亦凡輕笑一聲：“雖然我心裡是希望你留下的，但是還是工作重要。”
“其實你更希望我說你比工作重要吧！”
“被你看出來了，還真是這樣，只是我怕我自私的話你會不高興。”程亦凡眼睛一亮，做出誇張的表情。姜如姒被他逗笑了：“行了，快吃吧，不然都冷了！”
她知道，他說這些也不過是為了逗她開心。他怕昨天的事情讓她受驚了，也怕她這兩天抑鬱著心情不好。
兩個人都很珍惜上午的時間，只是剛吃了早餐沒多久，就有警察找了過來，問了程亦凡幾個問題，便說要姜如姒跟著去局裡做個筆錄，姜如姒應了下來，程亦凡卻皺起了眉頭：“我也一起去。”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呢！”姜如姒立即拒絕，可程亦凡卻很堅持了，“這點傷沒什麼大礙，再說我也是當事人，也要過去做筆錄，完了再回來就是了。”
他一邊說著就一邊下了床，姜如姒又勸了他幾句，可他還是不聽，姜如姒沒有法子只能隨他去了。
到了醫院大門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厲衾天竟然也下來了，身邊還有幾個護士在勸說著，姜如姒皺著眉頭走過去：“你下來幹嘛，回病房去！”
“我也是當事人，也是受害人，我也要去！”
“幼稚，你是想要如姒更加擔心你，對你更加愧疚嗎？”姜如姒還沒說話，程亦凡便罵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