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之間需要這些客套話嗎？”電話那頭，程亦凡的心情似乎不錯，姜如姒甚至可以聽出他話裡的笑意。
“你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他過去美國，也有半個月了。
“還算是挺順利，畢竟夫妻雙方都是決定要離婚的，只是對於協議部分有點爭議而已。”程亦凡沒有和她多說，估計也是想著她不懂這方面的細節，只和她大致說了一下。
“現在離婚的越來越多，你們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呀！”姜如姒想起過年的時候，在姜家遇到的事情，不由感慨。
“思想開放也帶動了這一塊吧，只能說，年輕的時候，都很沖動，碰到一個人就覺得是真愛了，匆忙結婚，真的相處以後又覺得不合適，各種感情不和，出軌，婆媳關系，太多負面情緒替代幸福感充斥著婚姻生活，時間久了，也就厭了，倦了。”
程亦凡不愧是做離婚律師的，自己沒有結婚，但是對婚姻生活的描述卻很恰當。
“你這是在拐著彎提點我嗎？”姜如姒輕笑一聲，當初的自己何曾不是死心眼的認定了厲衾天，不管身邊的人怎麼勸，也不管他婚前出軌還搞大了自己閨蜜的肚子，可她還是堅持嫁了。
三年的婚姻生活，她感覺不到幸福，漸漸的，也覺得無力。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只是這個時間點不恰當吧，還是你想著再婚了？”
是呢，都已經離婚了，在結婚前勸說還適合。只是在她和厲衾天結婚前，他也和靳曉敏一樣，都勸過她的。
姜如姒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一時沒有回答。
電話那頭，程亦凡卻是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機，她是真的有這個想法了？那物件呢？不過是半個月，她就遇到讓她動心再婚的人了？
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握著手機的手，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一顆心都懸了起來，有點難以呼吸，過了一會兒，他才聽到她的回答，另一邊，她的聲音縹緲，帶著點隨意。
“想到哪裡去了，我這才脫離婚姻的牢籠，怎麼可能讓自己又被關進去。我只是想起之前你們都勸說我，可我卻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感覺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愚蠢的無可救藥。”
“呵呵！”程亦凡放下心來，“的確是有些無可救藥，不過，這就是愛情的魔力，會給人勇往直前的力量，甚至在撞得頭破血流之後，還不願放棄。”
“程大律師，你一定是很愛你的未婚妻吧，說的這樣有經驗的樣子。”見程亦凡沒有提掛電話的打算，加上他先前還打趣她將他吵醒，但是說完事情就打算掛電話，指責她過河拆橋，這下姜如姒聊天的興致也被他勾了起來，於是跟他開起了玩笑。
“是啊，我心裡是有一個很愛的人，否則，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不過你猜錯了一件事情，我愛的那個女人不是我的未婚妻。”不知為何，程亦凡鬼使神差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對於方雲，他是真的不愛。
姜如姒聞言，有點愣怔，心跳突然有點加速，臉上也似乎燒了起來，但是她卻不明白是為什麼，只是覺得他這話怪怪的，似乎話裡有話。
“你這話若是被你未婚妻聽到了，她會傷心的。”姜如姒幹幹的笑著，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