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死了,誰會費那麼大力氣?宮人說白了就是宮裡的奴隸,一個奴隸的命而已,傍上了皇室,依舊不值錢。
“嗯,你做得很好,把你記下來的證據放在這兒吧。”
李暮歌滿意地點點頭,這一批宮人是精挑細選選出來的宮中女官,她們有能力處理簡單的政務,同時也有能力在外為她行走。
主要是聽話,比那些一百個心眼子的官員好用多了。
李暮歌有點兒理解,為什麼歷史上那麼多皇帝,會喜歡用“宦官”了。
紅玉記載證據的奏摺只是第一封,之後還有第二封、第三封,直至第六封。
李暮歌看著那六封奏摺,真給氣樂了。
統共十三個地方展開水利工程,六個地方出問題,她是不是該謝謝那些官員,至少沒有讓十三個地方全軍覆沒,更沒有到總數的一半?
“去叫宋木槿來。”
李暮歌的眼底,閃爍些許寒光。
翠玉應了一聲下去,不多時,一位身披軟甲,樣式以黑紅二色為主的女將軍過來了。
宋木槿是此次科舉之中的進士,她的文采不錯,但更讓李暮歌欣賞的是她一身武藝。
宋家是這些年才發家的,家中自祖父起在軍中任職,經過兩代人的拼命,到了宋木槿這一代,也勉強有點兒武將世家的模樣了。
只是這些年來,戰爭較少,掙軍功不容易出頭,所以宋家新一代的孩子都會被送去讀書。
宋家沒什麼根基,所以培養出的孩子裡,只有宋木槿一人走通了科舉的路子。
若不是李暮歌為科舉改制,宋木槿還真不一定能考上,因為宋家在世家那邊一向不受待見。
宋家追溯到前朝,也算得上是世家,只是本朝落魄了,後來走了文人看不上的武將路子,就受排擠了。
李暮歌打算單獨訓練一支軍隊,那這支軍隊的將領就得好好挑選,她挑來挑去,選到了宋木槿頭上。
文武雙全的宋木槿,論武力不是第一,論文采也不是第一,但她綜合實力最強。
而且她今年才二十歲,在過往二十年裡,她一邊鍛造自身,一邊沒有落下過學業,雙管齊下,還都能贏得不錯的成績,以後她單獨走武將路子,必定能變強。
宋木槿也沒讓李暮歌失望,那兩千名各地送來的精兵,本來因為文化不同、語言不通,相處並不好,再加上他們全都很強,十分自傲,更沒法融合在一起。
李暮歌告訴了宋木槿一些現代練兵的方法,想著如果實在不行,之後就單獨抽調西北西南的兵組建特種軍隊。
西北西南離得近,還只有兩地,就沒那麼多矛盾了。
誰知宋木槿上手一個月後,那支兩千人的軍隊,就乖乖聽她話了,她讓往東絕不往西,她讓攆狗絕不趕雞。
自此,宋木槿反倒成了這一次科舉裡,第一個走到李暮歌跟前的學子。
其餘學子還在自己的位子上做實習生的工作,她已經一躍成為官場新人了。
“末將參見殿下,殿下萬安!”
宋木槿步入書房,沖著坐在書桌前的李暮歌行了一禮。
李暮歌擺擺手,“免禮,坐吧。”
“謝殿下!”
宋木槿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滿是對李暮歌的崇敬,她覺得李暮歌能夠慧眼識人,將她調任成為將領,是對她能力的肯定。
如古人名臣遇明主一般,她就是遇見明主了!
沒錯,在宋木槿心中,自己就是那名臣,她註定要與殿下,書寫君臣佳話!
被宋木槿過度炙熱認真的眼神盯著,李暮歌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她平日裡不叫宋木槿入宮,甚至還許她可以不常上朝的特權,就是不想被這種眼神看。
像是追星一樣,充滿炙熱喜愛的眼神,實在是給李暮歌很大壓力。
“看看這些奏摺,都是回宮的宮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