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填表走手續,交束脩又或者是祭拜孔廟。
李暮歌對這些一無所知,只能大概想到一些。
“不用,殿下是皇親貴胄,一些事情沒必要親力親為,自會有人安排好,一會兒你們要上課,確實不好喝茶,可惜今日父親不在國子監內,殿下明日可要見見父親?”
寧澤世口中的“父親”,正是李暮歌外祖寧疏白。
“祖父不在嗎?”
“恩,父親被陛下叫去,要準備會試的事。”
盛天皇帝時,會試都是在初春開始,等到了當今陛下時期,每年會試都會晚上些許時日,因為要騰出時間準備皇帝的萬壽宴。
現在萬壽宴過去,會試自然要提上日程。
李暮歌和顏士玉對視一眼,看來今天沒法做什麼了,那就去老老實實上課吧。
李暮歌又跟寧澤世說了兩句客套話,藉著時間不早為理由,李暮歌帶著顏士玉走了。
等從寧澤世的書房出來,顏士玉有些奇怪地皺了皺眉,她看了眼李暮歌,欲言又止。
李暮歌正在思考如何跟寧疏白套話,問問有關那位苗疆通譯官的事情,心中略有些煩躁,顏士玉這麼吞吞吐吐,叫她有些看不下去,當即說道:“有話就說。”
“寧家家風優良,聽聞寧祭酒潔身自好,並無妾室,家中三兒兩女皆是夫人所出,彼此之間關系極好。”
顏士玉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顏家世家大族,後宅都亂哄哄的,如寧家這般簡單的家庭結構,她其實沒接觸過。
顏士玉和顏士珍為一母所出,她推己及人,認為良嬪和寧澤世的關系,應該如她與姐姐一般。
若她姐姐入宮,常年難以回家一趟,她見到外甥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姐姐的情況。
而不是說了一大堆,半句不提親姐近況。
顏士玉不好意思直說,總有種戳人傷疤的心虛,她覺得自己說得清楚,李暮歌應該明白,誰知李暮歌滿目迷茫,好似完全沒懂顏士玉在說什麼。
“寧家確實後宅很幹淨,所以怎麼了?”
李暮歌是真不懂,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接觸的家庭就是皇室,皇室的親子關系,完全是真刀實槍對著幹,關心?虛情假意的關心倒是有。
寧澤世別說不問良嬪近況了,寧澤世就算是想殺良嬪,李暮歌都不覺得奇怪。
畢竟她親姐姐可能不止一次想要她的命了。
顏士玉眼見李暮歌是真不懂,只好再度開口,“寧博士他沒有問過良嬪娘娘半句。”
“他沒問嗎?”
“沒有。”
李暮歌見顏士玉回答得十分肯定,陷入了沉思,小說裡有寫過良嬪和寧家人的關系嗎?
忘了,有關良嬪的劇情,大多是以六公主為視角展開,李暮歌回想起良嬪和寧家的關系,只記得良嬪造反,寧家九族都被良嬪拉到地府去了。
良嬪和寧家九族關系都不太好的樣子。
“或許是忘了吧,又或者,是知道母妃在宮中安然無恙。再說了,母妃就算遇到困難,他一個國子博士,又能幫什麼忙,問了也白問。”
寧疏白作為國子祭酒,尚且無力將手伸到皇帝後宮去,更別說一個國子博士,正五品上的品級聽起來很厲害,可對於皇帝來說,也不過是個隨時能夠替換的小官。
顏士玉想說,就算什麼都做不了,心裡惦念著的人和事,總歸是要開口問一問的。
“別管他了,過兩日休沐你陪我出城一趟,之前大皇姐送了個莊子給我,我還沒去看過。”
對寧家這些人,李暮歌並不在意,她只需知道,寧家大多數人支援六公主便可。
“是。”顏士玉應了一聲,學堂到了。
入內後,兩人與同窗們打了聲招呼。
國子監和太學不太一樣,國子監裡的學子大多數不是長寧本地人,而是外地考上來的學子,有真材實料者居多,大家都很卷學習,不太會拿個人出身說事。
即便李暮歌是十四公主,也沒有出現一大群人巴結她的情況。
李暮歌的公主身份在國子監還是很高的,也不會出現如太學裡一般,她被人霸淩的情況,上一天課下來,李暮歌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