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有些好奇,但是可能不太妥當,她有些有些為難。
晏鈺見狀說:“你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我就好了,我也正無聊呢。”
短短一兩個月,晏鈺長大了不少,想當初他還是個會哭唧唧拉著自己玩蹴鞠的小奶團子。
“奴才是想問小殿下,為何您會在除夕那晚將那些事情都告訴皇上?”
孟之對這個問題一直很好奇。
“因為母妃一直教我做人要誠實。”
孟之對晏鈺的回答有些動容,沈江月雖然可能在某些方面心思不正,不過在教育孩子方面沒有走偏。
但是孟之一想到當晚莫塵假扮太監跟在晏鈺身後直覺事情肯定不止這麼簡單。
“可是殿下怎麼會知道沈嬪娘娘當時正在……”
晏鈺見孟之不方便繼續講便主動開口:“是陳公公跟我說的,他說如果我不去的話就要把我殺了弟弟的這件事告訴母妃。”
“陳公公?”
陳,塵。應當就是莫塵無疑了。
晏鈺點了點頭:“他是這樣跟我說的。我當時很害怕母妃知道弟弟死後責罵我,就答應了。”
孟之知道晏鈺口中的“弟弟”就是沈江月當初養的那條小白蛇,也知道沈江月經常因為小白蛇忽略晏鈺。
因此晏鈺趁著宮裡沒人將蛇殺掉孟之倒是不難理解的,不過這孩子還真是大膽。
這事恐怕正好被派來帶晏鈺過去的莫塵看到了,便趁機嚇唬他。
不過晏鈺當然也沒有說謊,沈江月做了就是做了,只不過晏鈺的實話讓沈江月直落谷底就是了。
害怕晏鈺自責,孟之連忙扯開了話題,又陪他聊了一會兒後才動身回雲韶署。
孟之出了香雲宮的大門走在無人的宮道上,突然脖頸處吃痛,接著她兩眼一黑直接昏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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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州。
晏簫剛處理完手頭的事物,坐在桌前整理他從京城帶來的物件。
普通的東西都讓莫塵收拾整理了,此時他面前的盒子中都是旁人碰不得的“貴重之物”。
檀木盒子中東西沒多少,最上層是孟之給晏簫繡的那個“辟邪”荷包,這幾日整日趕路,晏簫便將這荷包放進了盒子裡。
再下面是孫昭給孟之的藥玉手鏈,旁邊散落了幾個中藥珠子,一個險些爛掉的紙包,最下面是一封皺巴巴的信和一張由碎片拼成的紙。
晏簫拿起藥玉手鏈有些出神,他想起在晴棠苑的最後一晚,正情動之時他摸到孟之手上的東西,一時不爽直接將這手鏈給拽了下來。
還有崔子陽的那封直讓人牙酸的信,兜兜轉轉還是到了自己的手中,晏簫看著信輕哼一聲。
門外傳來腳步聲,莫塵叩響了房門。
“王爺,京城來信。”
晏簫眨了一下眼才回過神來:“進。”
莫塵畏畏縮縮地進來,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將信遞出。
晏簫抬眼看了一眼莫塵然後將信拆開。
片刻後,他將信放在蠟燭的火焰上方,讓燭火將信吞噬。
晏簫拍了拍手,平靜地開口:“可以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