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我更加肯定,蒔川之前受過很嚴重的情傷,既然不願意觸景生情,為什麼還願意跟我坐在這裡喝酒。
我真的想不通。
之前出門說好他不會喝醉,結果他醉了。
連走路都歪歪扭扭,遇到路人只會發酒瘋的說,“看什麼看,我是長了尾巴還是多了翅膀呀。”
路人都避而不及,我只好跟在他後面不斷的對行人說對不起。
正當我還在跟對面的行人道歉時,他居然跑到一隻狗的面前跟它吵了起來。
要知道楚蒔川的身份可是總裁哎,被狗仔拍到明天不就上頭條了。
我緊張的跑到他身邊,他卻樂此不疲的趴下來跟狗對叫了起來,嚇得狗主人帶著他的狗遠離了我們。
我拉住楚蒔川,鎮定道,“別叫了,算我求你,你要是想叫那你教我,我們一邊走一邊學好不好。”
得趕緊讓他離開這裡,不然他的形象就這樣被毀了。
他倒是喝醉了也不忘記調侃我,“我才不要教你,你那麼笨。”
我實在忍不住他那樣子,苦笑了一下說,“好了,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他意識模糊的嘀咕說:“好,回家。”
結果就倒在了原地。
我只好將他託在背後一瘸一拐的帶回去。楚蒔川八尺男兒,癱軟的壓在我身後讓我氣都喘不了好幾口。
終於在我九牛二虎之力下拖回去了,我氣喘籲籲的將他拖到樓梯口,打算休息一下。
“真的好重呀,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長的。”
休息好了之後,我想換個姿勢扶他上樓,結果剛將他的手靠在我肩膀上,他一個重心不穩往後一倒,我被他拉上前。
就在那一刻,我吻到了他的唇,柔柔的,軟軟的,還有點甜。
過了幾秒,我才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瞪大眼睛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
他靠在牆上,沒有什麼反應。
感覺一瞬間耳根紅透了,我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是你要往後倒我才去扶你的,我絕對沒有要跟你怎麼樣的意思。”
小心髒不斷的亂撞,我用衣袖擦了擦嘴唇。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醉意著說,“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的,像我這種陰晴不定老跟你抬槓的人,只會讓人避之而不急吧。”說完將手搭在我肩上,想要撐著自己上樓,結果腳下不穩又摔了一跤。
又花了半小時將他扶上樓,蓋好被子,看著他睡著的樣子,心裡不免感嘆說,“雖然你老是不正經,而且說風就是雨的,但相處下來,我覺得你人還是挺好的,至少也會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家夥。”
我看了他幾眼,發現角落的桌子上放著上次來他家見到的那幅畫。
想起那天,跟他生氣的吵架,就為了這麼一幅畫。
這幅畫倒是有什麼含義嗎?不然既不想拿出來,又捨不得扔掉。
楚蒔川翻了一個身面對我,看他雙眸緊閉的樣子,覺得他睡覺還是很乖的,目光掃向他的眼睛,鼻子,嘴唇,突然想起剛才親到他的場景,嚇得後退了幾步,鄙視地吐槽自己:“季涼茴,你是腦子秀逗了嗎,那不是吻,只是不小心親到的,不能算什麼。”
我捂著臉跑了出去,卻沒有聽到楚蒔川最後睜開眼睛瞧著我的方向說了句,“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