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拿起電話側過身。
“對,是我。局長好!
“對,有這個人,正在審著呢。什麼?
“為什麼啊?這馬上就要撂了……
“是、是,我明白,堅決服從命令!
“是,聽清楚了,馬上停止審訊,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說。
“好的。我們在這兒等著。再見。”
放下電話,老警察一言不發地瞪著我,足足看了有半分多鐘,臉色陰晴不定。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小聲問道,“那我、我還交待嗎?”
“交待個x”,他爆了句粗口,“你小子攤上大事了!”
“怎麼回事?偉哥”,年輕警察問。
老警察指了指電話機,“上頭有命令,馬上停止審訊,他們立刻過來提人,我們得在這兒好好守著他。大局長親自打的電話。”
那個年輕警察狐疑地看看我,什麼也沒說,走到我身後站好了。
我心裡那個莫名其妙啊,怎麼回事?劉老師來救我啦?還是何曉宇?
就在我正胡思亂想時,一個身穿白色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掃了一眼房間,指著我問,“就他?”
“是,局長”,老警察和年輕警察立刻立正回答。
他點點頭,側身讓到一邊,從外面又進來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精壯男子。審訊室本來就不大,這幾個人一進來,房間裡頭立刻顯得非常擁擠。那兩個黑衣人直接走到我左右兩邊,伸手拉住我兩隻胳膊。說也奇怪,我這人份量著實不輕,他們好像也沒怎麼使勁,但是我不由自主地就被兩股大力拉了起來。他們什麼話都沒說,拉起我就朝外走。
“怎麼回事?”那老警察正要上前,局長瞪了他一眼,他又退了回去。
“我送送你們”,局長對那幾個黑衣人說。
“不用了。”沒有拉我的那個黑衣人面無表情地回答。從頭到尾,這些黑衣人只說了這三個字。
剛才說話的那個黑衣人帶頭,另外兩個黑衣人把我夾在中間,走出大樓來到院子裡。大樓門外停著兩輛車,前面是一輛警車,後面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連車窗都是黑黝黝的。兩個黑衣人把我放在越野車後排中間,然後在我左右兩邊坐好。帶頭的那個黑衣人上了副駕駛,對著步話機說了句“出發。”前面那輛警車開啟警笛,我們的車跟在後面,呼嘯著駛出了院子。
“對不起”,我左邊的黑衣人掏出了個黑乎乎的東西。他動作極快,我還沒看清是什麼,整個腦袋就被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罩住了。
頭套!我只覺得後背滲出一層冷汗,“你們是幹什麼的?要把我帶到哪裡?”我甕聲甕氣地、憋在頭套裡大喊。
沒有人回答我。左邊那個黑衣人像是豎起了胳膊肘,在我肋下輕輕點了一下,“唉喲”,一陣劇痛襲來,我痛得叫出聲來,眼淚花都快掉下來了。“什麼都不要問”,這個動作的含義我清楚。
“輕點”,前排那個黑衣人厲聲說。
車子開得飛快,一點都沒有減速,那臺警車一定在前頭開路,車窗外傳來隱約的警笛聲。也不知道開了多久,我估計得有一個多小時,外面的警笛聲不見了,車子減速、拐了幾個彎,然後穩穩停下來。車門開啟,黑衣人把我扶下車,扶著我步行、上樓、步行、開門、進門,扶我坐下,然後才摘去頭套。
我晃了晃腦袋,慢慢睜開眼睛適應光線,打量了一下週圍。這個房間比警察局那個房間要大些,室內光線很柔和,傢俱也要好得多,有一張床、一張寫字檯、一把椅子,牆上還有臺電視機。床邊靠窗下有一個小茶几,還有兩把圈椅,我就坐在一把圈椅上。我扭頭看了看,窗子玻璃是磨砂的,看不清外頭是什麼。
帶頭那個黑衣人坐在對面的圈椅上,另外兩個黑衣人手背後站在門邊。
“先喝點水吧。”帶頭的黑衣人指了指茶几。
茶几上放著一個紙杯,裡面有大半杯溫吞吞的白開水。我拿起來聞了聞,又嚐了一小口,沒什麼異味,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
“餓了吧?”帶頭的黑衣人問。
“有點”,我點點頭,肚子適時地咕咕叫起來。
他朝門口站著的黑衣人揮了下手,一個黑衣人走出去,不一會端著一個餐盤進來,放在茶几上。
兩葷一素,一份米飯,看上去還挺誘人的。我禮貌地讓了讓,“你們也來點?”
“不用管我們,你快吃吧。”帶頭的黑衣人揮揮手。
我拿起叉子,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吃的時候我注意到,餐盤和叉子都是那種軟塑膠的,用起來很不得勁。這說明什麼?我現在已經被高度戒備嚴密監視了。
天大的事吃了飯再說,我很快把餐盤裡的內容一掃而空。黑衣人又給我端來一杯水,喝完之後,我揉揉肚子,“想上個廁所。”
帶頭那個黑衣人又揮下手,另外一個黑衣人把我帶到房間另一頭,這時我才注意到,房間這頭還有個小門,裡面是個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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