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真被他想起來了,她還怎麼複仇,絕不能發生這種事!
“不,不是的。”
魏子麟酒意上頭,似乎有些不太清醒,抱著沈星晚,消瘦面頰眷戀輕蹭她的臉,“我近來越來越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夢,我總有種感覺,那些是真切發生過的事情。”
“我好像,真的很愛你。”
“一想到你不在我身邊...一想到你委身他人......”魏子麟語氣忽然悶了下去,“我心裡像被刀絞碾一般,很難受......”
沈星晚無語到失笑,“太子殿下,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太子妃是太尉嫡女陸玉芝,你的側妃唐琳兒腹中,尚且懷著你的骨肉。”
“在你們大婚之日,綁來妻姐表白示愛,委實不妥罷。”
魏子麟渾身一僵,啞了嗓音,“晚晚......”
“別這樣喚我!”
沈星晚掙紮怒斥:“我是攝政王的王妃,你趕緊放開我!”
聽她這樣說,魏子麟嗤笑道:“燕景煥麼,他這會子,應該也見到唐琳兒了,也許,他們正忙著,壓根沒空來理會你呢。”
沈星晚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你怎麼能這樣?!唐琳兒不是你心愛之人麼?你們不是山盟早定,恩愛非常麼?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怎能這樣待她?!”
魏子麟笑了,“我怎麼待她了?不是你父親親口說的麼,都是沈氏女,她那個沈氏女,怎麼就不能替了你這個沈氏女,嫁去燕景煥那兒。”
“你......”
沈星晚看著眼前無所謂的男人,心中作嘔連連,“無恥!”
這魏子麟,竟涼薄如斯。
沈星晚心中惡寒。
他愛的,從頭至尾只有他自己。
無論是唐琳兒還是她沈星晚,不過都是他興起時的玩意兒罷了。
得不到的,就生了偏執之心,不甘之心,非要不擇手段地搞到手。
而輕易得到了的,卻並不去珍惜,轉眼便棄之如敝屐。
“你早就設計了今日的局,所以才給唐琳兒送去和我一模一樣的嫁衣,是麼?”
沈星晚冷聲質問。
魏子麟捉住她的手,指尖撐開她掌心,將她柔嫩掌心貼在自己面頰上,闔眸低低“嗯”了一聲。
“你無恥!”
沈星晚再也忍將不住,甩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魏子麟被抽的腦袋一歪,睜開眼睛已是暗紅一片,他舔了舔唇角腥甜的血絲,咬牙翻身將她摁在身下,直接扯開了她的霞披。
“魏子麟!”
她駭然尖叫,後悔自己沖動舉動,但一切都遲了,眼見就要徹底失控。
“你不是說愛我的麼?!”她大呼,企圖制止他的動作。
魏子麟動作一頓,繼而更加粗暴狠厲,掐住她後頸語氣森冷,“我現在就好好來疼愛你......”
沈星晚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然而眼下她除了哭喊什麼都做不了。
掙紮絕望中,她彷彿又有了前世被捆在屍山下的感受。
那種苦苦掙紮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感受著生命一點一滴消逝的痛苦一齊湧上心頭,幾乎令她痛不欲生。
她拼命哭喊掙紮,可男女力量懸殊,她被他鉗製得動彈不了分毫,只能木然地被他折辱擺弄。
她不堪如此淩.辱,哭啞了嗓子,絕望狠狠咬向舌尖。
忽地,外頭一陣哀嚎打砸之聲,隨即門扇被一腳踹開,魏子麟剛要抬頭去看,就被人狠狠一腳踢翻。
一件玄色披風旋散開來,攏在她身上,“別怕,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