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名言警句了,那大差不差編句話就是俄國作家沃茨基我自己)耶夫斯基說過!
楚昭興致勃勃地對著始皇把自己的想法如此這般一介紹。
旁聽的李斯臉都綠了。
簡直胡鬧,哪家學問的聖人是這麼做的學問?
始皇卻是聽得興味盎然。
不錯,這個不服輸、不服管、只圖自己痛快的性子有幾分像他。
他雖乍一聽覺得這孩子是在開玩笑,但再一細琢磨,卻覺得不是不可行。
他與楚昭打的交道多,對她的瞭解遠比常人多,深知這孩子確實頗有些驚人之處。
諸子百家,起初也不過是出現了一位位大才,大才提出了許多與常人迥異而頗有道理的觀點,眾人為之嘆服,追隨於他,等到成了氣候,就可以算作一家學說。
楚昭眼下還小,但已有不少磨啊紙啊之類的新奇想法,若她以後還能有更多更深的想法,如何不能自成一家呢?
且他觀她行事,已然頗有章法,隱隱自成體系,若是總結提煉,將來如何不能算作一門學問?
楚昭瘋狂點頭:那是那是那是。
始皇還饒有興致地給她提建議,“‘科’只有分類、條令的意思,名字不太好聽,不夠氣勢。”
“不如以大秦國號為學名,就叫秦學。”
“這創始人倒是不必拉上朕,朕當你這秦學大家的父皇就行了,且瞧瞧你這位小贏子的熱鬧。”
楚昭:……
雖然但是,小贏子真的好像在喊清宮戲裡的太監。
她雙手鼓掌,小嘴兒甜的起勁兒:“父皇好文采,父皇威武霸氣,好!就叫秦學!這名兒一改多威武霸氣啊!”
李斯臉色愈發黑了:我也是你們父女pay的一環嗎?劃掉)
好好的辯論爭成這樣,他不輸也是輸了,李斯心中有些不滿。
他跟始皇不一樣,他比始皇極端篤信法家得多。在始皇眼裡不過都是工具罷了,好用不好用的區別,如果統一思想更好,那燒也無妨。
在李斯眼裡,不是他說,除了法家學說之外,在座所有學說的政治思想都是垃圾,都該拖出去燒了,留點種種樹、學學醫的就行。
楚昭心中也不滿,頑固又自負的老頭子,官服穿久了不認人了是吧,高低得把你綁回民間再種一段時間的地。
叫你好好再認識一下什麼叫“粒粒皆辛苦”,什麼叫“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
始皇開口調停道:“李卿也是一心為大秦著想,但凡事總要試過才知好壞,李卿不妨拭目以待?”試試又無妨,何況他兜得住。
話聽著雖軟,但支援哪方簡直是一目瞭然,李斯再有不滿也只能點頭應是。
待得眾人散去,楚昭想了想拎著此前剛寫完的竹簡也跑出了宮。
今日書院放榜,七日後書院開學,除了開學那天,她這個創始人必得去書院瞅瞅,她也還有些事得再囑咐一二。
結果馬車剛行到一半,又聽著了外頭一陣喧囂,想著這裡離書院頗有些近了,她好奇地拉開簾子,想瞅瞅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見一假小子打扮的女孩被一群衣著體面卻低調的商人圍著拉拉扯扯,嘴上還罵罵咧咧叫著還錢之類的話。
秦朝抑商,連服飾也不許商人穿得過於貴重顯眼,但商人有錢不願意委屈自己,就喜歡在服飾細節上做些手腳,力求體面又低調,所以這群人的身份應該就是商人無疑。
而那女孩呢?楚昭眼尖,瞥見那女孩腰上還掛著個書院樣式的腰牌,乃是書院給新弟子發的,方便他們出入門禁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