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秦斷鴻立馬停了手,呼呼喘了兩口氣,“太好了,又進了一輪。”
那麼多高手都沒進前四,偏偏讓他擠了進去,沈難在底下看著也不由鼓了鼓掌,大家腦海裡有時也會生出其實他才是今年真正天選之子的錯覺。
珈奈輸得很果斷的,陸雪鱗覺得怪可惜的,換一個地方說不定可以反轉局面了。下臺前她回眸看了一眼秦斷鴻,同一方向的應逐星鬆了一口氣,忙著敲鐘,“無影門秦斷鴻勝!”
“已經很不錯了。”陸雪鱗瀟灑地寬慰小姑娘,“你已來了潼川府,還上了金銀臺,看了破陣曲吃了烤肉,見到了許多同道中人,以後你打算去哪?”
珈奈低低一笑,“再說吧。”
風聲蕭蕭催人歸,她不覺又回了一次頭,自己似乎已經沒有留在青陽宗的必要了。
身後的那人安心喊道:“第二場,青陽宗季衍對鑄心堂慕容燼。”
話音落地半響只季衍一人獨立高臺,眾人滿場遍尋找不到慕容燼的身影,人群裡忽然有道聲音,“慕容燼下山了——”
應逐星聞言即刻派人去慕容燼房舍裡確認情況,屋裡的東西都收拾幹淨了,幸而他在桌上留了一張有事下山的字條,眾人才無心懷疑其他。
燈芯草近在眼前,沒人知道慕容燼為何匆匆下山,淩雲峰上的人都摸不清頭腦。
這一場季衍不戰而勝。
傍晚就決出了下一輪的四人,陳新梅花鏢丟完了,惜敗在蕭痕的照夜白下。那個鐵掌門的杜允筋強骨硬,謝尋安一路借力打力,銀針都紮彎了。
金銀臺又要重新抽簽,青陽宗這次讓他們自己來。謝尋安為了運氣好點最先動的手,不想他和蕭痕有緣,抽到了同一支記號的木簽,季衍和秦斷鴻這兩位走運的少年湊到了一塊,他們彼此之間是實力相當的。
幾人晚上用飯的時候,謝尋安認真地分析一下蕭痕,“用藥不行,用毒也不行,三根針怎麼打,這麼多年我跟老祖宗學了個飛花斷葉手,他老人家也只會這個了。”
“對了,還有那一點點劍術....”
“一對一,面對面,此番優勢不在我。”
沈難一口扒拉完飯,“放心,我明天就幫你打斷他的腿。”
葉嬋搖了搖頭,“人家師父還在這呢,打斷腿這事萬一鬧大了,屆時青陽宗肯定會出來主持公道的,最後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七寶在旁邊烹著消食的山楂湯,“這也不行,那個不行,要不我們偷了悄悄回故陵吧。 ”
三人的目光一同轉向的七寶,齊聲道:“好主意。”
“真要偷呀?”
“假的...”
他們四個要是偷燈芯草,那些高手能從淩雲峰追殺到故陵。謝尋安忽然問:“江驚塵情況如何了?”
“我每日中午都會幫忙運功療傷,陪著說閑話,江前輩現在能吃能喝,最近還可以起身打太極了。”葉嬋默默深吸了一口,“但我的情況就沒那麼好了,這兩天累得我夜裡手抖。”
治療江驚塵這事對於葉嬋而言,就是拆自己的牆補他的牆,若不是他人不錯願意說些,還是應逐星的師叔,她真不願以這種方式救人。
門外傳來敲門聲,七寶起身開了門,是應逐星帶著鼻血橫流的季衍過來看診了,“他今天老是流鼻血,這是怎麼回事?”
謝尋安瞥了一眼旁邊的葉嬋,“年輕人火氣旺,流點鼻血是正常的 ”
葉嬋認真道:“氣血旺是好事,多運運功就好了,話說你知道法源寺的兩位大師住哪嗎?”
“就北邊的那兩間禪房,旁邊種著銀杏樹的。”應逐星說著猶豫地頓了頓,他將懷疑目光投向了謝尋安,“話說,慕容燼為何棄賽下山呀?”
謝尋安兩手一擺,“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慕容燼,來找我們幹嘛?”
應逐星不信,昨晚他們還妄圖用金銀收買人家,“你們是不是用了什麼偏門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