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容輕環住緊貼著他的腰,笑道:“走這麼急做什麼?還怕晚了我就不讓你進門了?”
秦獨吻唇邊的耳垂:“多等一刻,我心裡都抓癢得難受。”
說罷,他要接吻,可卻被拒絕。
段懷容後傾身體,直視那雙眼睛問道:“今日我朝你伸手,你為何猶豫?”
他不喜歡秦獨對他遲疑。
“不是說了麼,替你避嫌。”秦獨如實答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陛下與臣子拉拉扯扯,豈不有損威儀?”
段懷容無奈:“那你之前夜宿皇宮寢殿,今日又深夜前來,就不知道避嫌了?”
秦獨抿了抿唇。他說不好,因為覺得夜晚總比白日要來的心安理得。
兩人之間近了些,段懷容搭上秦獨的肩膀,與滾動的喉結無限貼近。
“我的威儀裡,你早已經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聲音輕輕的:“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你對我俯首稱臣,不是因為什麼君臣綱常。”
他高貴而纏綿附在秦獨耳邊,勾著紅唇:“而是你愛我,愛到無法自拔、心甘情願。”
秦獨被那語氣勾得呼吸顫抖。
他甚至想象到,將來自己在旁人眼中,是段懷容身邊最不可動搖的存在。誰都知曉,權勢利益、金錢酒色,哪樣都不能消磨他對段懷容的虔誠。
因為他無法自拔、心甘情願。
“怕麼?”段懷容輕問了顫動的喉結。
秦獨如烈火焚身,忽得將人攬近抵住:“怕,怕還有人不知道我愛你。”
說罷,徑直吻上笑意明朗的唇。
段懷容向前,去爭奪這一吻的主動權。
他爭,秦獨便讓。
直到由他完全掌控口腔中的柔軟,掌控品嘗的吞嚥和呼吸。
“硌著我了。”段懷容分神,去敲秦獨的腰間。
秦獨心不在焉答道:“來得急,還沒卸軟甲。”
最近還不是萬分太平的時候,所以他總會在外衣下著一身輕軟的薄甲來以防不測。
對於這個回答,段懷容有些失望,戲弄問道:“你身上,就沒什麼比軟甲更硬的東西?”
一句話,實在是大開葷戒。
秦獨感覺被挑釁,偏頭咬牙一笑:“陛下找找看呢。”
段懷容阻止了更惡劣的行徑,催促道:“先去沐浴!後殿備著熱水呢,”
他料到兩人見面幹柴烈火,早就安排妥當。
“一起。”秦獨得寸進尺。
“我不用...”段懷容還未來得及拒絕,便被秦獨一把抱了起來,得意地闊步往後殿走。
水還很熱,霧氣氤氳。
段懷容白皙的面板被熱水浸得微紅,與秦獨面對面抱著,濕漉漉地貼在一起吻著對方。
水面隨著呼吸有一圈圈漣漪。
秦獨握著段懷容的手往水裡帶,讓纖細的手指與明顯的脈搏觸碰。
段懷容會意,診脈手法嫻熟、輕重有秩,將這道脈診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