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他與門外侍衛下令。
話音落,寒光之下血濺三尺,鮮血鋪滿了殿外的階梯。
殿內朝臣大驚失色,有的甚至顧不得體面踉蹌跌倒。
段懷容面不改色,望著殿外大片猩紅。
“你們既知曉朕曾與定國侯南征北戰,便應清楚朕最忌諱什麼。”
他眸子陰森冷漠:“今日你們都跨過戶部侍郎的屍體散朝出殿,想想之後若再動軍餉糧草,會不會也躺在那兒。”
殿內死寂,一片斷斷續續地顫抖呼吸聲。
段懷容不會再讓秦獨,郎朔與樊瀟遠一種將士再受當年境遇。
邊關將士拋頭顱灑熱血護衛這片土地,他理應也為他們立起毫無後顧之憂的家國。
殿內朝臣惶恐跪拜,齊聲答是。
自此往後,誰又敢觸這道逆鱗。
……
秦獨駐軍豫州與淄州交界之地。因為靖西王,他曾在這片土地上生死一線。
如今再至,那時的悲涼陷阱不複存在。
精銳善戰的北安軍身披昭德之名,歷經開國大戰後雄風更甚。
秦獨揮師伐西,九天四勝,捷報連連傳回京城。
直到暗紅的大旗佔據靖西王據守的城池之下,靖西王嚴秩不得不得親自出城迎戰。
秦獨張狂劍指來人,挑釁笑著。
靖嚴秩被激怒,揚起金鞭便策馬殺來。
當初在馬場上秦獨沒有防備,被擲來的金鞭砸傷。可如今甲冑在身,利刃在手,已非當時之態。
他劍刃輕巧,遊走在金鞭之間,格擋時冷光四濺。
兩人糾纏遊走,招式不分上下。
可奈何嚴秩的金鞭力道實在狠辣,秦獨格擋時被震得劍身發抖,下一刻便脫手而出,刺在地上。
“還嫩了點兒!”嚴秩佔了上風後嘲諷。
可秦獨絲毫不懼,策馬抄起一具屍身上立著的紅穗鐵槍,主動進攻。
軍中都知秦獨一柄長劍用的出神入化,卻鮮有人見過他用槍。
換了壓手的兵器,他揮出的力道都漲了幾分。
槍法極快又刁鑽,嚴秩只得連連格擋直到整條手臂都被震得發抖。
下一刻,秦獨槍尖一挑,嚴秩側身躲過,卻被極速改變方向的槍身擊中胸口,摔下馬去。
秦獨借勢將槍刃送進對方脊背。
“你與我父親同僚多年,難道不知我父親一杆玄鐵槍用得出神入化嗎?”
嚴秩太小看他了。
他自小學得便是槍法,一直用長劍,不過是因為當年父親被一把長劍刺穿身體,死在了眼前。
他無法釋懷父親,所以也無法釋去手中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