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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威
靖西王在西州盤踞,未經戰事消磨,如今勢力依舊強悍。能與之一戰的,只有秦獨。
段懷容親自送秦獨出戰。
望著他的秦將軍、他的定國侯,一身瀟灑地勒馬回望。
兩人隔著很遠,仍然能看清對方臉上的笑容。
這次出征,秦獨從未有過的輕松。除了必勝的決心,心無旁騖。
不必糧餉不足,不必擔心自己的隊伍被鉗制在某處。更不擔心陷入危險時,送回朝的求援信石沉大海。
因為身後是段懷容,是一個能完全容納他的朝代。
金秋時節,這片土地上本該萬物豐收。可久經戰亂之後,四處依舊凋零枯黃,南方還出現了高價兜售存糧的情況,局勢更不穩定。
實在是百廢待興。
勤政殿裡總是有六部官員,每一位都說著棘手的事情。段懷容一字一句認真聽著,有時一議便是兩三個時辰。
各地送上來的摺子他也日日要看到深夜,在邱垚的指點下不斷衡量該推行什麼新策,該如何令民生盡快恢複。
當初奪取天下時候的野心,此刻被冠上沉甸甸的擔子。但他毫無憂心,反而更堅韌、更有勵精圖治的決心。
是夜,戶部喬謹夜叩宮門面聖。
因為還未經科考選拔新人才俊,所以六部中官吏無法大換,近半數還是前朝舊臣,暫時在職位上保證國事運轉。
戶部是重中之重,喬謹作為段懷容為數不多尚可信任之人,任戶部尚書監管錢糧。
段懷容尚在勤政殿裡批閱奏摺,他見喬謹拿著一本賬冊,走近後拜道:“參見陛下。”
“免禮,何事。”
喬謹起身後,將賬冊呈上,憂心道:“陛下,臣查近日賬冊。發現倉部司和餉司的帳有些問題,出庫糧草要比登記在冊的多,尤其是運往北方的軍糧。”
段懷容信手翻閱,指尖輕點在兩列賬目之間,熟稔地檢查。他之前日複一日地做過這些,早已得心應手。
只看了兩行,他便冷目移開不必再看。
又是假賬。
那些前朝奸臣死性不改,還效仿曹重、呂伯晦那一招,趁著新朝局勢不穩在現在最緊俏的糧草上做手腳。
加之最近南方高價售糧之事,段懷容可以篤定是有人倒賣國庫糧草,高價牟利。
動糧草,還是軍糧。
這一舉實打實戳到了段懷容的痛處,他面色不善:“讓倉部司、餉司還有左右侍郎明日早朝都到殿上,朕要問話。”
喬謹知段懷容手段,如今見那神色,便知明日那些人好不了。
這一夜,段懷容只睡了兩個時辰,便到了早朝時間。
新的龍袍還沒製出,他又不喜鮮亮的衣物,便著了身月白秀金的錦衣。饒是這樣,抬眼掃量眾人時,仍是貴氣逼人,威嚴不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