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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心
太陽高掛時,京城內已經安定了。
段懷容一路到了城北,確認嶺州義軍全部撤出才返回城中檢視戰況。
這次選在黎明前攻城,未與百姓有任何沖突,所以沒有什麼無辜傷亡。
城南戰況激烈些,因為秦獨的回防,魯具並沒有如預期一般攻至內宮門口。
但已然夠了。
段懷容回皇宮,感覺整座皇城都像剛經歷暴風雨的朽木一般,搖搖欲墜。
他踏進金殿,看著兩排文官武將分立,人人垂首避視、驚慌不已。
秦獨傲然立於大殿中央,一身鎧甲肅殺威嚴。
金殿內的禦階前,有一個血淋淋的頭顱。
七零八落的血跡拖了兩三尺遠,看著是信手扔到地上,滾動後留下的。
段懷容不必辨認,便知道襄國公的頭顱,也知道這是秦獨的手筆。
讓把腦袋仍上大殿,秦獨就絕不會輕輕放好。
“段先生!情況如何了!”小皇帝慌張得已經坐不穩龍椅。
即便呂伯晦已然在身側,但他還是揚聲喊了段懷容。
段懷容到近前,攏手答道:“叛軍已然平定,各處正在打理。”
秦獨循聲微微側頭,可腦海裡太過紛亂,目光不敢落在段懷容身上。
“段先生受傷了?”小皇帝關注到了段懷容血跡斑斑的手。
“無礙。”段懷容答得風輕雲淡。
秦獨聞言恨不得立刻捧起那隻手看看,卻終究沒能移動分毫。
小皇帝如釋重負地坐於龍椅上,心有餘悸道:“多虧段先生一夜奔波各處堅守,如今襄國公已經伏誅,還請段先生務必安置各處,守住京城。”
此時此刻,秦獨比旁人都知道內情。京城便是段懷容破的,又何來守衛。
但他說不出來,也絕不會說。
段懷容向身邊人望了望,秦獨雖然看似搖擺抉擇,但此時的沉默已然表明了立場。
他暗自笑了笑:“陛下,北安侯此番星夜兼程回京護駕,又退北城敵兵,斬襄國公首級。此等大功,應當昭告三軍。”
秦獨一直未曾言語,目色越發五味雜陳。他知道段懷容在為他鋪路,也知道段懷容正在推翻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