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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
北安侯府的門大敞著,秦獨將段懷容一路抱進了自己的寢殿。
他顧不得自己仍在滴水的衣服,扯了被子給段懷容蓋住,蹲在床邊不停撫摸那隻握著匕首的冰涼的手。
“怎麼樣?”他慌張極了,恨不得透過那雙淺色的眸子,看透一切情況。
段懷容沉默,心有餘悸。
現在身處光明,他竟不敢設想那條幽深的巷子,會不會成為他的葬身之地。
或埋葬他的精神意志,或者連同血肉之軀一起。
他耗盡力氣,自心底升起一股無所適從的疲憊。
“魯潛覆報複,想折辱於我。”他說得輕聲,似乎再說一件極不重要的事情。
“那…”秦獨一時竟不敢言語,小心翼翼地將人打量:“那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去晚了。
“沒事…”段懷容鎮定的聲音裡,有輕微的顫抖。
在深巷裡時,無論再緊迫,他只在恐懼裡奮力抵抗,從未有過委屈。
可與秦獨那雙翻湧的黑眸對上時,其中的焦急明明在詰問著這場暴事的結果。
秦獨微微仰視著,細細看段懷容的每一處。
滿是雨水的額頭上有一片青紫,濕漉漉的脖子上留下了還在滲血的血痕。
他不忍低頭,那雙沒有血色的手又映入眼簾。
修長的指尖還掛著雨水,幾乎每一個指節都有殷紅的擦傷,手腕上還有一道被勒破皮肉的紅痕。
細小的傷口並不可怖,卻如飛針一般刺透秦獨的心。
這些傷口彷彿成了受辱的證據,任憑再多言語都無法辯解。
段懷容被掃量得灼熱,竟生出逃避的心思。但他沒有躲避,只是扯出了一個笑容:“我知道,你信我說的。”
這句話,是他在給自己安慰。
當時在嶺州時,秦獨得知他與添瑞的事情。諸多解釋過後,他得到了這樣一句話。
他迫切地希望今天也能聽到。
秦獨沒抬頭,捧起那雙滿是傷口的手,眼眶漲熱。
這雙手該執筆、執棋,該風聲鶴唳的戰場上拉弓握劍,卻不該如此驚惶地握著匕首,留下這般苦澀的傷口。
他手指顫抖,撫上段懷容手腕上的紅痕,憤怒而心疼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段懷容無法再故作輕松,他目色變得失望和冷淡:“你介意?”
屋裡靜默,能聽到不太順暢的呼吸聲。
“對…”秦獨垂著頭,聲音哽咽。
段懷容心空,難道他最信任的人,也會在心裡存一份疑慮,懷疑他是否還“清白”麼?
他鮮有地追問了一句:“你介意他們是否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