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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懾
加蓋了軍印的調令由北安軍大營送出,段懷容雖覺著此舉確實擅作主張,但絕對是必要之舉。
見微知著,必然要防範平逸王潰敗。
第四日上午,段懷容梳理各地軍情。
北燕邊境的秦獨不日便會告捷,返回與豫州軍合圍西側叛軍,徹底平息這場亂事。
前提是,平逸王要守住。
而後一天裡,事實證明情況也正如所料。平逸王豫州軍一退再退,已經往東南退了三十裡,快到北安軍大營裡邊界。
防線岌岌可危,叛軍隨時有可能沖破防線,長驅直入冀北腹部。
他此刻恨不得幷州那三百騎兵再快一些,能神兵天降從側面給叛軍刺上一刀。
與此同時,秦獨已經率北安軍向北將叛軍驅過兩州十二城,抵達北燕邊境。早已蟄伏在側的幷州鐵騎從後方合圍。
多虧了上次嶺州運河一遭,秦獨得知了冀州叛軍的訊息,提前調配了兵力,這才讓這場戰事十拿九穩。
圍戰收尾之際,秦獨收到了一封來自冀州軍營的信報。
是段懷容送來的。
北安軍暫時休整營地中,秦獨戰甲尚有未幹的血跡,按著腰間長劍舉步生風,接過了士兵手上的信。
[豫州軍防線甚危,已調幷州三百騎兵馳援。]
信件簡短,字跡秀逸。
秦獨蹙眉怔了一瞬,將此番兵馬調動在腦海裡權衡。再盤算時間,三百裡加急的信送到他手裡要一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與冀北大營相隔四百裡的幷州騎兵,今夜便能收到調令啟程馳援。
仔細看來,若是後方吃緊,那這三百鐵騎將會是救命的稻草。
忽的,他不可思議又倍感寬慰一笑。段懷容這道調令神來之筆,連兵馬數量都控制得恰好。
比起先斬後奏和自作主張來說,秦獨更願意用當機立斷、膽大心細來形容段懷容。
果然不同凡響。
秦獨迎著冷風長舒了一口氣,手按在劍柄上摩挲後輕拍了兩下,一副求之不得的暢快喜色。
同時,他也決定速戰速決盡快率軍返回,不讓冀北腹地空置太久。
畢竟若是平逸王潰敗,無論是先前的幾百北安軍還是那三百鐵騎,都與七千叛軍的數量相差甚大,支撐不了太久。
……
剛剛晴了一天,大雪便又紛紛揚揚下了起來。
段懷容收到了信報,秦獨中途派回的八百北安軍已經抵達就位,並得知幷州鐵騎星夜兼程,最晚今日下午便到。
還有,秦獨率先頭部隊疾行,明天清晨能殺來反撲。
一切都在向好發展。
可他並沒能鬆下一口氣,因為一切的計劃,都要在豫州軍堅守的情況下。
“段先生!不好了!”文仲奇三步並做兩步沖進大帳,聲音急切嘶啞:“豫州軍被撕開了口子!平逸王部先鋒已經退回豫州軍大營了!”
嗡的一聲,段懷容耳邊短暫鳴了一瞬,氣血乍時湧上頭。他咬著槽牙合了眼睛,擱在案上的拳緊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