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球眼裡,遊夏單純得沒談過戀愛,沒牽過手,現在又比他小七歲。在感情上真是個小孩。手段高明點的人就能把他迷得七葷八素的。
齊球冷眼看向陳驚杭:“你談過幾個?別當著我和遊夏的面說謊。”
陳驚杭在燈光下是他最狼狽的時刻也不為過。
他偏頭,對遊夏掩飾傷口,同時堅定回答齊球的問題:“遊夏是我的初戀,也會是我最後一任。”
那雙深邃眸中的繾綣簡直比燈光還要惹眼,齊球心裡震撼,也沒臉看陳驚杭這副模樣,“下次高中同學聚會麻煩你也這麼說。原來不可一世的會長還有這種卑微的暗戀,讓大家樂呵樂呵。”
遊夏在桌下踢齊球的小腿,齊球有些委屈。他說的明明是事實。
不過他也是開玩笑,遊夏要是出現在高中同學聚會,不得把其他人嚇死。
身為遊夏的兄弟,齊球很不贊同遊夏和這種蓄謀已久的禽獸apha在一起。可他也尊重遊夏的選擇。說到底他對陳驚杭目前只有負面的瞭解。
臨走前,他十分霸氣地威脅陳驚杭:“不要以為我崽情況特殊就沒退路了,我和我爸媽都是他靠山,要是你敢欺騙他感情,你就等著哈。”
遊夏在一旁捂著臉,想笑又不敢笑。
陳驚杭抬眼看向齊球,齊球突然想起了高中時期被會長支配的恐懼感,往後退了半步。
然而陳驚杭收斂了外人熟悉的冷戾,眸色染上溫柔,因為和遊夏有關,他對齊球說,“謝謝你。”
謝謝你一直關心他,謝謝你給他溫暖。
陳驚杭臉上有傷,遊夏讓他在車裡等他,他去藥店買點藥水和創可貼。
遊夏用棉簽沾點藥水塗到受傷的嘴角,撩起眼皮看向陳驚杭,“你怎麼不還手,怕我生氣?”
“這是一方面原因,還有,你會心疼我。”陳驚杭說。
遊夏確實心疼了。他看到齊球完好無損,而陳驚杭臉上這一塊傷那一處破口,他心裡的天平已經失衡了。
沒想到陳驚杭還有心機。遊夏欲蓋彌彰小聲吐槽,“你好缺愛哦。”
“會哭的小孩有糖吃。”陳驚杭說道。在遊夏起身往他眼角貼創可貼時,順勢親住了他。
這一舉動如同一點星火點燃了車內的幹柴。
遊夏腰往椅背上塌下去,彎成了不可思議的弧度,陳驚杭每次親他熱烈兇猛,像是末日要來了,只剩這最後一次機會可以和他親吻、擁抱,要吞噬掉他身體裡所有氣體,所有液體,他們一起死掉。
藥水打翻在鞋邊,遊夏感受到了,他往前推了推陳驚杭與他嚴絲密合的胸膛,來不及擦拭嘴角的涎液,兩片唇被吸得濕潤紅腫。
陳驚杭知道他想說什麼,他沒時間聽這些廢話。遊夏很清楚地感知到他的身體變化。
x癮患者立起的速度超乎他想象。遊夏不只嘴巴很紅,臉也很紅了——他這個暑假不會哪兒都去不了了吧。
出租屋離學校很近。他們以最短時間回到了出租屋。遊夏開門的手還在顫抖,下一秒就被抱起來坐在了玄關處的矮櫃上,陳驚杭繼續親他,同時用腳把門踹上。
還很有禮貌暫停問他,“我現在可以拆開我的生日禮物麼?”
遊夏喘著氣辯解:“你的生日禮物又不是我。”
“是你。”陳驚杭掌心攥著遊夏的踝骨,褪去他的白色運動鞋,“我現在要使用遊夏同學了。”
遊夏小腿在顫抖,陳驚杭寬闊而有力的身軀,兇猛的親吻,吞掉了他周圍所有的氧氣,他能感受到的只有陳驚杭鼻息、身體散發的灼熱氣息,燃燒著他,讓他發熱、流汗,只能承受。
他夾著陳驚杭的腰,被他抱著親,一路走進了臥室,衣物落了一地,最後身上只餘一條硃砂腳鏈。
而陳驚杭襯衫、長褲、乃至袖口,完好整齊穿戴在身。遊夏看不慣,抬高腳踩在他昂貴的高定襯衫,肆意揉捏出褶皺。
他的眼神明豔,充滿挑釁。
陳驚杭慢斯條理解開襯衫第一枚紐扣,低眸回敬,輕笑,“你每次對我豎中指總喜歡這麼笑,你知道那些時候我想幹什麼嗎?”
“想幹什麼——”未說完的話霎時被剝奪,遊夏張大嘴巴,卻發不出聲。陳驚杭不急不慢用他的中指回敬遊夏那些年的中指,他傾身伏下去,長期攀巖的手指粗糲而有力,扣得更深,在遊夏耳邊寵溺笑著,“就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