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在邊上看戲,一臉玩味。
“我前幾年在x國被人打,還被人往窗戶裡扔屎,是不是你找人幹的?”賀知行盯著姜如月,咬牙切齒道。
這些只是他印象最深刻的兩件報複性行為,還有很多類似的事情,折磨得他發瘋。
網頁資料顯示,姜如月前幾年就是在x國留學。
七年前,姜如月奶奶收了他家一大筆錢,才沒有起訴賀知行。他可不相信姜如月真能嚥下當初那口氣。
“有病。”姜如月冷冰冰的。
時間緊張,在警局錄完口供,她還要回經紀公司配合公關安撫擔憂的粉絲。
“你別走!”賀知行轉身要抓住姜如月,被商陸一腳踢到了路邊。
商陸摟著姜如月的腰,斜著眼看了賀知行一眼,落在他眼中,像是在看一條無人在意的醜陋癩皮狗。
所有人都不待見他,都貶低他,都站在姜如月那邊。賀知行本就有病的精神再次受到了刺激。
一中今年是畢業考考點,於是在最後一節課下課時,老劉讓全班學生集體收拾教室,按考場標準擺放課桌椅。
第一列需要擺7套桌椅,遊夏數了數,不知道誰多擺了一套。他把這套多餘的挪到了最後一列。樊洪傑提著掃把走過來,和他聊天。
“笑死,昨天賀智障和人打架被人家長抓到派出所去了,聽說他還很慌張地說他明天要參加畢業考,不能坐牢。”
遊夏很久沒受到賀知彰騷擾了,那人太平了好一陣。
他前幾天聽宣懷說,陸懷川是賀家的私生子。他也不知道宣懷為什麼要和他說這個。
班上其他打掃衛生的同學在討論畢業考結束後去哪裡玩。
“我想去京港,據說運氣好的話可以看到粉色海豚!”
“我覺得咱們可以組團去啊!遊夏,你想去哪兒玩!”
遊夏想了想,說,“去爬最高峰吧。”
他從小有個心願,想去最高處看看。
在福利院,摩天輪的遙不可及,是當時他視角的最高點。
當時他和陳驚杭約定了一起去坐摩天輪。不知道後來陳驚杭有沒有自己去。
“哇塞!最高峰海拔近八千五百多米,你去爬?尊嘟假嘟?”
“可是今年三月不剛有一個探險員死在半路上了嗎?”
“是啊是啊,感覺挺危險的。”
遊夏不以為然:“去年也有大一學生登頂。做好準備和安全措施就好。”
想做就去做。他才不會為還沒發生的事情擔憂。
“壞訊息!陪伴我們一整年的小蛋糕攤主說以後都不擺攤了。”
遊夏抬頭,“你聽誰說的?”
那個同學把手機遞給他看,“群聊裡說的。”
遊夏看了眼群訊息。果真都在說他舅自稱要回老家,以後都不在校外擺攤了。
他怎麼都不知道呢?
遊夏趕到校外舅舅的固定擺攤地點,發現舅舅正在收攤。
久九注意到他來了,笑呵呵說,“這是我庫存的最後一個小蛋糕,你吃了去。”
他從快穿局退休時,倉庫裡還有成千上百個小蛋糕,和一些積分點沒有用完。現在小蛋糕賣完了,他也沒必要再繼續擺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