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夏抬眼,窗臺上是一個沒拆封的套。
“這麼惡心,難怪秒射。”
陳驚杭垂眼看他,“你怎麼知道?”
“就剛才廁所門哐哐響了兩下就沒動靜了,這不是秒男是什麼。”遊夏目光落在陳驚杭臉上,問,“你來上廁所麼?”
“抱我。”
每次陳驚杭說出這句話,遊夏預設是他渴膚症犯了。
停車庫的燈很暗,如果不出聲完全就是沒人的狀態。
遊夏感覺這次陳驚杭的渴膚症來得格外兇。他是被陳驚杭推倒進車裡的。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屬於成男高大的身軀壓了上來。
車門關上,遊夏坐在陳驚杭的大腿上,雙手穿過他的腋下,貼過去抱住了他。以往這樣貼個幾分鐘,陳驚杭就會推開他,說,好了。
這次有哪裡不一樣了。陳驚杭體溫愈發燙,遊夏不喜歡,松開了手,又被摁回去了。
潮熱的呼吸打在下頜與鎖骨之間的區域,遊夏跨坐在發燙的腿上垂眸,眼睫扇動,聽見陳驚杭啞聲問他,“可以吃你脖子麼?”
這是什麼說法,好血腥的樣子。遊夏沒來得及說什麼,兩片發熱的唇含住了他的脖頸,品嘗起來。
山珍海味般,勢必要滿足每個味蕾細胞,洶湧熱烈。
車裡似乎灌滿了apha強佔有慾感的氣息,遊夏有些害怕,他喊了陳驚杭的名字,喊了三聲,才制止住了。
“……你不會被剛才那個oeg息素影響了吧?”遊夏發覺自己的聲音也像是被含在了嘴裡品嘗,每一條脈絡吮吸到發軟,提不起來。
他看到陳驚杭開啟了那盒糖果,裡面竟然一顆都沒了。
昨天他在陳驚杭的書房裡看到這盒糖果,搖晃了兩下,分明還有好幾顆。
陳驚杭似是什麼癮犯了,推開了遊夏,讓他下車自己回去。
遊夏開啟門逃走了。現在的陳驚杭眼睛都是發紅的,他感到本能的害怕。
車子開出去了。遊夏走在去公共交通的路上,停在一棵樹下低頭發訊息。
他覺得有必要問一下宣懷,陳驚杭是不是在嗑藥。最近的精神狀態有些奇怪。很多次看見那盒糖果了。
宣懷:陳隊怎麼可能嗑藥。不過那盒糖果和磕藥差不多。
怎麼說?
宣懷:你看到的那盒糖果是藥片。具體原因你可以看看這篇研究。
宣懷給他轉發了一篇聯盟醫學研究院的官方文章,標題是:關於長期使用抑制劑可能産生的副作用及危害。
最大的一個副作用是——性癮。因為壓抑得過多,會被資訊素的慾望反噬。這種副作用在高等級的apha身上出現的機率更大。
資訊素頸環上可以看到資訊素的濃度,還可以探測與多少種資訊素接觸過,即臨時標記被臨時標記多少次。
如果遊夏沒記錯的話,陳驚杭資訊素頸環上顯示他的臨時標記次數是0。
這也意味著,陳驚杭自從分化成apha後的八年時間裡,沒有標記過一次。
遊夏是個beta,對資訊素天生沒有慾望。根據生理知識判斷,成年後的apha七年來沒有標記過oega,哪怕是臨時標記也沒有——這簡直就是強者。
家庭醫生曾說:“……少爺並不想因為易感期就依賴上別人,他性情一直都很傲。”
陳驚杭的暱稱是『慾望的囚徒』。
十分鐘前,地下車庫那滾燙的體溫,渴求的肢體,眸中的血色,無一不是洶湧的欲。那一刻,陳驚杭淪落為了慾望的囚徒。
那股渴求他的熾熱留有餘溫,彷彿他手上握著開什麼鎖的鑰匙。遊夏咬著唇,裸露在風中的面板不由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