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雅稚目光罕見的出現熱度,他的感激之情是真實的。
越華看了看他呵護在懷中的白色彼岸花,竟覺得一時的親切,原來是一朵有靈性的仙花,難怪以無情著稱的婆雅稚會心神嚮往。
曾經針鋒相對的二人釋然,四目相對顯得有些相見恨晚的意思,這讓閻摩看在眼裡,暗忖不妙,哪還管的上白色彼岸花,牽起越華快步離開,彼岸花改日再來討也不遲。
一離開孤山,閻摩立即抗議道:“你為何要把花送給他?你可知那花的特別?”
“這我自然知曉,如今花顏已睹,婆雅稚既是惜花之人,又何必奪人所愛。”越華目光放柔。
閻摩似乎在她的臉上讀懂一些,撅了撅嘴冷哼:“你是否又想到子嬰了?”
越華不明他的煩惱,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宣告道:“你這話可說得不對,子昱,子嬰,慧淨都只是子臨師傅的三魂轉世,愛花惜花的又不止子臨一個。”
“所以你是想念子臨了?”閻摩咬住她的話語不妨,喉嚨一陣酸意讓他不依不饒的如孩子一般。
越華擰眉,認定他又在耍性子無理取鬧,不知他究竟吃的哪門子醋,試圖說服他:“不過是一株花而已,只要他能全心全意的對待,在你手裡和在他手裡又有何區別?”而且她更懷疑他能否有心思養好那彼岸花。
“可是那花不一樣。”閻摩心急不知該如何解釋,彼岸花身為他們的愛情之路的花,會出現白色彼岸花絕對有其警示,他怎麼能放任原該屬於他的東西捏在他人手裡。
“那白花還是在你的地界,你的眼皮子底下,你就當是暫放在婆雅稚的孤山,若是有心情賞花了,就過去瞧上幾眼,我相信如今的婆雅稚不會拒絕你的探望。”越華柔聲安撫。
“這怎麼可以,我的東西我自己多得是本事管理,何須他指手畫腳的,再說……”他不依不饒的侃侃而談。
越華搖頭,都幾歲人了,怎能成天跟孩子一般,論無理取鬧的功夫,他稱第一估計沒人敢稱第二。
見他仍在滔滔不絕的演講,越華沒了意趣的轉身,慢悠悠的繼續散步,且看他何時發現她的離開,讓他注意力移開,或許就不再這般喋喋不休了。
西城判官洞府外騷動頻頻,裡三層外三層的被圍得水洩不通,多數鬼兵在慌張的維持秩序,掩蓋不住鬼情洶湧,大家都在為妘彩兒的義舉大聲叫好。
西城判官原本慘白的臉容更加慘白,他為難的想要阻止,請求著:“小公主,手下留情。”
“怎麼?你要為此惡鬼喊冤不成?樹根,給我狠狠的扯,我要讓他五馬分屍!不對!樹根又不是馬,反正就是分屍,分屍!”妘彩兒潑辣之態高坐判官寶座。
那邊成精的地火參立即響應主人的吩咐,將被根莖纏繞的惡鬼拉扯著,聽見惡鬼的哀吼,地火參覺得好玩,發出像空心朽木被敲擊‘咚咚’聲,飛揚的樹枝落葉不斷,枝頭上隨即萌生嫩芽,生長速度驚人,嚇得眾鬼魂驚歎。
“屬下自然知曉,這些屬下都會嚴懲。”西城判官一時焦頭爛額,這樣不合規矩。
“嚴懲?無非就是打落幾層地獄,我聽說此惡鬼本來就在第二層地獄逃上來的,這回你是準備將他打進第幾層?再說難保他又找機會逃出來。”妘彩兒強勢的態度頗有幾分其父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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