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警覺的婆雅稚身形一挪,下意識的將彼岸花護在懷裡,雙眸放出寒光,暴涙氣息傾斜而至,身上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狠勁。
“這才是婆雅稚!”閻摩點頭感慨。
“你們來作甚?”婆雅稚危機意識敲響警鐘,目光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別藏了,都看見了!”閻摩嚷嚷,這傢伙一副護食的模樣,從前怎麼沒發現他竟對養花還有興趣。
驚覺自己的失常,婆雅稚收拾好心態,挺胸冷傲道:“本座有何需要隱藏的。”
裝!使勁裝!“廢話少說,把你偷的彼岸花交出來。”
“憑什麼?”婆雅稚神經緊繃的脫口而出。
“就憑我的地界我的花。”閻摩恢復一向的霸道
婆雅稚咬牙,冷哼道:“我為冥間監守孤山千萬年,如今不過區區一株花兒,你要與我算賬,這帳可含糊不得。”
“監守孤山乃你自願,有何帳可算?”閻摩反駁。
“我自願皆因與你父親的交情,你在位鬼主的這數千萬年,帳又該如何算?”平日不擅言詞,一言不合的婆雅稚卻絞盡腦汁的想要留下手上的這朵白花。
閻摩理虧,心氣高傲的他仍不服輸的說道:“本帝可沒請求你。”
“若沒有本座的多管閒事,你有這閒工夫去勾引凡間的天神?”
婆雅稚一語中的,閻摩被他反駁得無言以對,乾脆耍無賴的抱胸無視道:“總之,你手上的花交出來,你再選其他的花。”
“辦不到!”見商談破裂,婆雅稚一副隨時開戰的模樣。
輕柔嬌美彷如天籟般的笑聲打破他們之間的僵持,越華淺笑,原本冷漠看不出心思的表情條地轉喜,晶瑩的眼眸帶著一絲熱度,讚賞的說道:“沒想到尊駕竟然也是性情中人,我以為你之冷血無情尤勝神佛,這世間竟還有你在意的事物。”
閻摩沉醉她明媚的笑容中,腦袋的警鐘也不得不敲響,他一探身,擋住越華的視線,“這婆雅稚冷血得很,絕非華兒你所想一般。”
越華無視他的焦慮,探身向婆雅稚說道:“莫要澆水過量,憐惜也須有個度,此花你便留下,好生照料。”
“不可以,我不同意。”閻摩一口否決。
“多謝。”婆雅稚明顯鬆了一口氣。
聽見他的感謝,閻摩隨即擰眉,狐疑的轉眸直盯著他看:“喂,你真撞邪了?”
這孤傲的大阿修羅王向來都是目中無人,一切的殺戮對他而言都是心情使然,一切的討好供奉都是可有可無的,曾幾何時他會對別人的饋贈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