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遠庭幸災樂禍:“不是搶走給嫂子當禮物嗎?怎麼了這是?禮物折磨你了?我就說孩子還是跟我親,知道怎麼替親爸折磨後爸。”
謝宴州:“……”
電話那邊隱隱傳來沈榆哄狗的輕軟聲音,以及小奶狗哼哼唧唧的聲音,薛遠庭明顯聽見謝宴州呼吸加重。
很顯然,某些人的耐心已經快要告罄。
見狀,薛遠庭也不嘲笑他了,給出解決辦法:“狗還小,剛到一個新環境很容易沒有安全感,這時候就需要主人多陪陪。”
“還要怎麼陪?給它配個保姆?”謝宴州幾乎是咬牙把這話說出來的。
餘光裡,小奶狗在沈榆懷裡扭來扭去,鼻尖拱著沈榆的頸窩,逗得沈榆直笑。
薛遠庭說:“也可以,但這麼晚了怎麼找保姆?估計你們今晚要跟它一起睡了……以前我家萌萌就是這樣,估計這麼睡個三四天就好了。”
一起睡。
三四天。
謝宴州眉心狠狠跳動了下。
但他也知道薛遠庭肯定沒騙自己。
薛遠庭家裡養過兩條狗,他說的“萌萌”是第一條狗的女兒,還是薛遠庭親自接生帶大的,養得那叫一個油光水亮,威風凜凜。
本來這小邊牧就是薛遠庭給萌萌找的伴兒,被謝宴州截胡了。
經驗人士都這麼說,謝宴州只能認了。
反正狗已經打過各種疫苗,來之前也洗過澡,很幹淨。
沈榆聽後,眼睛裡亮晶晶的:“真的?能一起睡?”
他把小狗揣懷裡,抱著進了臥室。
找了個軟墊子放在床頭,又怕狗離不開人,讓謝宴州幫忙看一會。
謝宴州含笑答應,等人進了浴室,沉著臉坐在狗旁邊,跟狗大眼瞪小眼。
小奶狗眨巴著眼睛,站起身子,朝謝宴州走過來,腦袋輕輕蹭他的手指。
謝宴州:“……”
幾分鐘後,謝宴州皺著眉把狗抱在懷裡,一邊摸,一邊冷沉著聲音威脅:“老實點,別鬧。”
小狗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哼哼唧唧的,小尾巴搖得像是螺旋槳。
……
如薛遠庭所說,有人陪著,小狗果然乖了很多。
沈榆走出浴室,看見小狗窩在謝宴州懷裡睡得很香。
他抱起狗,用氣音說:“好啦,現在我們交班,你去洗澡。”
抱著的人換了一個,小奶狗眼睛眯開一條縫,沈榆低下頭用額頭輕輕摩挲小狗的額頭:“睡吧睡吧。”
小狗尾巴睏倦地搖了搖,又睡過去了。
沈榆無聲勾唇笑了。
暖色燈光下,漂亮輕輕看著懷中抱著的奶團子,眸中溫柔似水。
一瞬間,謝宴州幻視了許多婚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