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偏頭,很疑惑似的:“你怎麼知道我上課?你看我課表了?”
剛才塗藥試圖調戲沒成功,沈榆又發功了。
但謝宴州沒露出任何羞澀的表情,只是挑眉,語氣跟平常一樣欠:“關注你,不行?”
沈榆:“……”
沒想到對方正面接招,還把問題又拋了回來。
沒看見謝宴州害羞的表情,沈榆産生幾分輕微的挫敗感,但嘴角卻因為對方承認對自己的關心翹起。
沈榆哼哼兩聲:“我換衣服去了。”
說完上了樓,腳步略顯輕快。
謝宴州沒跟過去。
他站在原地,看著沈榆的背影,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剛認識沈榆的時候。
那會的沈榆可不像現在這樣,而是死氣沉沉的,上哪都板著一張臉,誰去搭話都不理,除了看書就是趴在桌子上發呆。
謝宴州有一次聽人說,自從沈榆媽媽死了之後,他就這樣子了。
“他那個媽,其實是鄭家的養女,長得倒是挺漂亮,但是紅顏薄命你聽過沒?據說他長得也挺像他媽的……”
豪門裡的八卦早就長腳了一樣傳遍了圈子,他們有樣學樣的說。
一開始,這些人八卦的時候還會避開沈榆。
但漸漸的,在沈榆面前也肆無忌憚。
直到有一次,有人討論母親節禮物。
幾個人在那挑剔家裡母親麻煩,有個人說:“哎,沈榆,還是羨慕你,都沒有這種煩惱。”
他們臉上露出一些隱秘的快感,彷彿撕開別人的傷口可以襯託他們更幸福。
但下一秒,說那句話的人就笑不出來了。
沈榆抓起那個人的領子,照著他臉上就是一拳!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沈榆壓著那個人,一拳又一拳打下去,又狠又兇,像只兇狠的小獸。
打完,沈榆沒事人似得起身,出去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但卻不敢阻攔。
開玩笑,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又打誰,沈家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謝宴州原本對其他人秉持著漠不關心的態度和原則。
但鬼使神差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