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遠庭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又感覺不太對勁:“等一下,什麼叫‘不會讓他隨便玩’,他不隨便就能玩你了?”
謝宴州沒說話,專心選衣服。
薛遠庭:“……”
薛遠庭:“戀愛腦竟在我身邊。”
見兄弟已經這樣,薛遠庭自認沒法救了,換了話題:“等會你來不來公司?。”
薛遠庭上學期跟家裡吵架搬到外面住,發誓自力更生,弄了個遊戲公司。謝宴州入股當了合夥人,偶爾會過去看看。
但這次謝宴州拒絕得特別幹脆:“不去。”
“你有什麼事?你又沒課。”
謝宴州頓了頓,視線掃過衣帽間角落。
那裡放著一疊新的睡衣。
謝宴州說:“大事。”
說完,掛了電話。
薛遠庭:“……?”
謝宴州的事情確實挺大。
先是把沈榆讓他買的睡衣疊好,然後換了臥室的床單,整理臥室。
之後,謝宴州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股市,看公司的專案檔案,看競品……
謝宴州看了眼腕錶,發現時間才過去幾個小時。
平常嫌過得太快的時間,在此刻變得格外漫長。
謝宴州開啟手機,找到和沈榆的聊天介面,點進去,看了片刻,到底是沒發訊息。
他們約的是晚上,催什麼。
謝宴州又重新點開下屬發來的方案。
能看的都看了一遍,天終於黑了。
屋內沒開燈,視線很快陷入黑暗,青年靜默地坐在沙發中間,彷彿待機的遊戲角色,只有玩家登入才能有一絲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門終於開啟一條縫隙。
室外的光落了進來,沈榆探了個腦袋進來,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聲:“謝宴州?”
幾乎是同時,沈榆聽見一聲輕哼。
腳步聲響起,靠近,幾秒後燈被開啟,沈榆和單手撐著門邊低頭看自己的謝宴州對上視線。
謝宴州看清他的臉,語氣不善:“還知道來?”
他皺著眉頭,看著很不高興。
但謝宴州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話聽上去有多委屈。
沈榆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謝宴州的發頂。